丰元帝病重,朝中大臣慌乱,日日进宫觐见,都未能见到丰元帝一眼。
大臣忧虑,决定结伴而行去拜见丰元帝,刚到殿外,就看见了丰元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出来。
“诸位大人怎么来了?”太监总管语气温和的询问。
为首之人上前询问丰元帝情况,“听闻皇上龙体抱恙,我等心中思虑,必须来看看才能放心,不知皇上如今怎么样了?”
太监总管笑而不答,指着手中的圣旨,“午时三刻皇上有重要的事情公布。”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离开去等消息。
到了午时三刻,大臣们结伴来到皇宫,见站在高台上的并非丰元帝,而是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面不改色,将白夜弦的身份公之于众。
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觑。
“皇子楚夜弦品行端庄,骁勇善战,为大良做出杰出贡献,特封为太子。”
还没从白夜弦是皇子的消息中回神,又得知了此事,朝堂惊愕。
人群中,最为惊讶的当属镇平候府的人。
他们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中镇平候世子高景瑜踉跄后退,抿唇不答,浑浑噩噩离开。
回去后,镇平候夫人长孙氏在门口等待,见高景瑜回来,快步过去。
“白夜弦是太子!此事是真是假!”长孙氏追问。
高景瑜没说话,长孙氏愣住。
“是真的。”镇平候高连章进去,“皇上早已调查了此事。”
长孙氏闻言差点晕过去,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一个孤儿吗?怎么可能会是皇子?”
回想曾经对白夜弦的苛待,长孙氏的心宛若落入冰窖当中。
“完了,他一定会记恨高家,为巩固自己的地位,肯定会对高家下手。”长孙氏喃喃自语,坐在石凳上止不住发抖。
高连章冷眼盯着她,听见她的话后脸色阴沉道,“夜弦绝非心胸狭窄之人!”
“你懂什么?你说他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可他若是对高家动手怎么办?他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我们呢?”长孙氏咆哮,双目通红。
高连章不满她诋毁白夜弦,试图提醒她不要胡说八道,怎知长孙氏宛若惊弓之鸟,腾地起身。
“嘿嘿,完了,高家完了,哈哈,我马上就要去陪玉娇了。”
长孙氏浑浑噩噩,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高景瑜进来时看见吓了一跳,误以为高连章说了什么。
“爹……”
“你娘心里惦记着玉娇,受了打击。”高连章淡淡的开口。
高景瑜哑然,他知晓妹妹高玉娇的死对长孙氏打击很大。
自打高玉娇死后,长孙氏便时常发疯。
“爹,让我来照顾母亲吧。”高景瑜说罢追着长孙氏而去。
照顾了长孙氏半日之后,高景瑜才发现,长孙氏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她常常独自坐着自言自语。
有时又哭又笑。
怕是神智不清了。
高景瑜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了冷忧月。
直到这时,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他真的比不过白夜弦。
“娘,我知道为何忧月要选择白夜弦了,其实我一直都比不过他。”
长孙氏不会给出回答,高景瑜也不在乎,絮絮叨叨着心中的凄凉。
……
冷忧月回京之后,处理了沈家军的事,回了趟冷家。
到达冷家,见冷家看上去破败不少。
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好似什么都变了。
她黛眉紧蹙走进冷家,才意识到哪里变了。
冷家已经空空如也,到处都是萧瑟景象。
“小姐回来了!”陈七看见她惊喜道。
收回视线,冷忧月对陈七浅笑,“府上怎么这么安静?府中人呢?”
陈七叹口气,看了眼冷靖远院子的方向,“老爷说府中人口不多,不需要那么多下人伺候了,他如今更是有罪在身,不宜享受。”
闻言冷忧月皱眉,“可皇上并未追究此事。”
“皇上确实没追究,是老爷过不了心里的坎,回来之后便深入简出,府上的事务也不怎么管了。”管家叹息一声。
冷忧月抿唇不答,陈七继续道:“最近这段时间,老爷整日对着夫人的画像出神,一看就是一整天,有时还会看的茶饭不思。”
陈七的话并未让冷忧月动容半点,嘴唇翕动准备开口时,身后传来冷裕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