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知晓的感情，生命永远停在了那场车祸里。
至死，他都没来得及跟季灵说出自己的感情。
再度睁开眼。
他眼前是一片烟尘。
于是他不想让梦里的遗憾再度重演，即便此刻浑身痛得不能动弹分毫，他还是竭力伸出手去将手机拿过来，按下了那个号码，听到了想听的那个声音。
“周祁琛！你到底在哪儿？别吓我！”
季灵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可语气中却是无尽的害怕与担忧。
周祁琛突然又有些后悔了。
“别、别哭，”他强忍剧痛，缓声开口安抚，“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说到后面的声音，明显虚弱了下来。
季灵的眼泪唰唰流下，已经坐在了车里，正要再度开口追问时，却听见车里的导航实时广播提醒——
“海城交通提醒您，环海大道发生一起连环车祸，正在实施抢救，请各位绕道而行！给您带来不便在此十分抱歉。”
刹那间，季灵好似明白过来什么，踩下油门就朝着车祸发生处赶去。
“周祁琛！你不准有事！我马上就来了！”
“好，我等你。”
周祁琛无力的声音在车内的蓝牙音响中响起，可很快，他又狠狠呛了一口血，而后，他的气息也跟着虚弱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想、想跟你说……”
“季灵，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