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基里尔大将下意识道。
“这日子不能过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感受过冬天荤素不愁三菜一汤，谁还受得了死鸡罐头大列巴啊！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增加一点在农业上的投资……”
老大还没发话，屠格涅夫瞪眼了。
“投钱，也得有用啊……”
那种玉米的时候难道没给钱？
“而且军费啊！军费不能省！”
换言之。
特么的哪有多的钱啊！
打仗烧钱，被制裁亏钱，屠格涅夫一提到钱脸都绿了。
“我们的战士都穷的在某管上自己开账号表演才艺筹物资了你知道吗！”
基里尔：……这还真不知道！
“他们表演什么？”
这个天天泡在情报堆里的波拉维奇大将倒是知道。
“发布战场技巧，写作战记录。”
“还有搔首弄姿卖弄身材，战场跳舞唱歌玩乐器，秀他们前线捡的猫狗熊崽子，以及整些抽象活儿……”
基里尔大为震撼，但表示理解。
“倒确实是我们家会干的事。”
屠格涅夫捂脸：“别说，还真有用。”
战斗民族的兵太多了，就算有工资，物资也经常跟不上。
有钱，也得有货才行啊。
更别说钱也没多少。
一些心思活络的小队，就在某管上发视频卖才艺。
女主播擦边可以换打赏。
毛主播也可以走火换枪支弹药嘛！
物理意义上的走火罢了，差不多差不多。
“他们有的筹到了军粮，说比我们自家的好吃。”
“还有的凑到钱买了个战术手表。”
是的，哪怕是一些民间军迷都能买到的战术手表，也需要众筹攒钱，且是一个小队共用。
“最棒的是，有些热心网友还会刷无人机！”
“真的！无人机啊！”
别的好说，这玩意是实打实的救命货啊！
屠格涅夫甚至听他副官提过，收到无人机的小队还去录了感谢视频。
“据说他们亲切的称这些打赏人叫什么……榜一大哥？”
波拉维奇点点头：“我们局还统计过，整体来说，东边的大哥比西边大方咧。”
说完，几位大将又沉默了。
想念着东边的蛋，东边的菜，现在又惦记上了东边的无人机……
再想想西伯利亚监狱那一道道标语，一片片菜地。
还有素质极高的犯人们，以及时常强调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夏厨子的唐大厨……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东边的吃这么好？”
大帝缓缓的吃完点心。
“是吃挺好的。”
四大将：！
大帝拍掉了手边的碎屑。
“刚刚我就觉得这口味眼熟，现在一想，这不就是东边的风格吗！”
他就说他去吃过！
再加上这几人一说点啥就一脸回味的……
“你们几个，从谁开始招？”
这一夜，十分难眠。
天亮之后，克里姆林宫召开了新一轮的会议。
据说，此次与会人员涉猎范围极广，进去的时候全都面容严肃。
数小时后，里头更是传来了争斗拉扯之声。
足见讨论之激烈，让守门的卫兵都十分担忧。
“像是打起来了？”“也许又到了百年未有的变局关头……”
“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没，这谁敢乱听啊，不过大部分都是**，****，偶尔有几句，好像在说……”
“我去！”
“是在争论谁上前线吗？真是危险啊……”
……
与此同时，远隔千里的唐磊打了个喷嚏。
小叶从小吃摊前抬起头：“感冒了？”
唐磊摇摇头：“没吧……”
莫名感觉有比感冒可怕的多的事来了？
小叶没多想，哦了一声：“饼好了！”
唐磊赶紧低头揭饼。
他俩昨天说好看升旗，今天起了个大早赶过来，看完就在附近寻觅小吃。
小叶一眼看上了一家卷春卷的。
榕城的春卷不是普遍以为的那种卷好后油炸的小吃。
而是一种自助，老板现摊春饼，旁边一盆盆馅料，想吃啥自己包。
因为大部分馅料里都少不了新鲜豆芽，所以小摊也叫春饼卷豆芽。
但小叶瞧上这家不是因为老板做的多好多香，而是因为摊主阿姨似乎是个新手。
新手阿姨：“可以试吃！先尝后买！”
小叶对试吃印象良好，当场就坐在小马扎上要了一个。
然后……
然后就看见阿姨揭饼的手乱七八糟的一扯——
哦豁，烂了！
这种现做的春饼为了出锅快，本来就做的很薄。
也不是一点点擀出来的，而是有点像锅边糊的做法。
面粉加水调成略稀的糊糊，然后抓着一团糊在烧热的锅上一滚。
如无意外，这一烫，就能滚下一层薄薄的面浆，几秒后就卷边翘起。
成了又薄又韧，面香饼软的一张皮儿。
但新手的意外总是很多。
阿姨一把扯坏了皮，颇为不好意思：“我重新给你做个好的。”
小叶留恋的看了眼破洞的春饼。
阿姨瞧她没什么嫌弃的样子：“额，破的你吃吗，送你了，不要钱！”
小叶立刻高兴起来：“好哇！我都吃！”
也许是受到小叶捧场，阿姨心中有了底气，于是一口气……
又烙坏了几张。
这些无一例外都进了小叶和唐磊的肚子。
吃到最后唐磊都有点过意不去了，感觉再这么下去不花钱都吃饱了。
索性长叹一口气：“要不，姨，让我试试吧……”
没过半小时。
昨日芋泥摊的一幕再次重演。
春卷摊前排起了长队，唐磊两手飞快，一手烙一手揭，忙得头也不抬。
原老板……这位原老板比较有良心，在帮忙卷馅儿。
摊好的春卷皮拿过来，卷上瘦肉，豆芽，胡萝卜，香干和香菇切的细丝。
这些细丝全都是提前切好，配着韭菜姜丝等调味炒过的。
前后一封一卷，白胖胖圆滚滚的一个。
抓在手里热乎乎的，一口咬下去。
豆芽和胡萝卜恰到好处，清鲜中带着水汽，嚼起来咯吱有声。
香干和香菇口感软嫩，掺在其中吸饱了味儿，咸香可口。
间杂着瘦肉丝，不多，但添上一点荤香，这口春卷就清淡又不寡淡。
大早上吃正正好，热乎不腻味，似乎空气都暖和起来了。
唐磊摊着，老板卷着，小叶就守着吃饼。
充分发挥她吉祥物的作用，还因为吃相太香吸引了不少客人。
直到老板的面都摊完了，唐磊才松了口气。
“还好卖的快啊！”
特么的，说好的休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