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带着小狼们在水潭边上玩了半小时的雨,就回实验室洗澡吃东西,然后继续投身催雨弹的研究中。
又过了一天一夜,她和小狼们再度走出实验室。
月朗星稀的后半夜,姜宁带着小狼们在水潭边一边等合适的云层经过,一边搭建帐篷。
【主人,就是现在,水潭正上方。】
等来一片合适的云,姜宁就利落地打出最近研制的催雨弹。
伴随着尖锐的轰鸣声释放,这次,雨下了超过三个小时。
姜宁就在帐篷里好不惬意地煮茶、听雨、吃烤鱼。
小狼们在帐篷和雨中进进出出,玩得好不热闹。
直到姜宁把烤好的第一条鱼先扔给它们,它们才在帐篷里老实下来。
吃了鱼,姜宁就躺在躺椅上静静闭上眼睛休息。
等雨停了,天也亮了,她起身检查水潭的水位。
有了这次降雨,水潭的水位线提高了二三厘米。
这小小的一次提高,又能让姜家村的村民多喝上一个月的水。
只要时间充裕,姜宁就能研制更多的催雨弹。
洗手洗脸之后,她趁着熹微的晨光下了山。
不知不觉来了山里四天,和姜成约定回家的日子也差不多了,她提早回去报个平安,也省得家里人担心。
一早回到半山小筑,却只有陈慧和小平安在家。
双胞胎去了学堂,姜成也不在家。
“慧姨,爹呢?”姜宁从陈慧怀中抱过小平安,逗弄着宝宝。
现在四处干旱,除了姜二狗还在往镇子上送水,姜成早就不去镇上卖菜了。
他那么爱护小平安,也不会在月子里让陈慧一个人看孩子。
陈慧靠着床头,脸色红润道:“是三叔公着人叫他去村里,说是有外村的人来偷水了,叫大家一起商议商议怎么办?”
“让人来把他叫走了……”
“三叔公?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听说,是隔壁村子的人来偷水,被当场抓住了,所以三叔公召集村人商量处理偷水贼的事!”
“处理?”姜宁蹙了眉。
她处心积虑地安排一切,又是在半山小筑挖储水池、又是准备足够的大木桶储水、又是埋头研制催雨弹……
最终的目标,是尽她力所能及,让更多没水喝的人喝上水。
但是她听三叔公的意思,似乎是想把水据姜家村私有,不允许外村人染指。
“阿宁,你要不要去瞧瞧?”
陈慧是这个家里最懂姜宁的人。
姜宁从很早就预言干旱,并且一直带领全家做着充足的准备。
而且逃荒之路上,她一直在力所能及地救人,
陈慧相信她不愿意看到外村人因为偷水喝而受到处罚。
“我?”
听了陈慧的建议,姜宁犹豫了一下。
最后,她把小平安送到陈慧身旁,“慧姨,那我去去就回。”
陈慧抱着孩子,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姜宁来到村中心的大槐树下,那里已经集中了不少村民。
大家手里或拿锄头、或拿铁锹,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中央那三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外村人。
三叔公、五叔公并村中几个老长辈坐在槐树下。
三叔公大声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大家就说说,要怎么处置他们三个。”
放回去是不可能了。
放他们回去,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姜家村有水,然后引得更多人来抢。
到时候,姜家村将防不胜防。
不能放他们回去,那就剩下囚禁和杀死两条路了。
“我看,还是把他们关起来吧!”姜成提议道。
所有的村人中,只有他经历过一轮逃荒,最是知道荒年下人们的艰辛。
虽说水患和干旱名字不同,但是本质上是相同的,都是粮食颗粒无收。
尤其,干旱比水患更可怕的一点,那就是大家没有水喝。
不吃东西,尚且能苟活些日子。
没水,三天都活不过。
“关起来,不是一样浪费粮食和水,这和放了他们没区别!”一个村民道。
“对,关起来还要养他们,不如杀了!”
姜宁很难想象,这个“杀”字是从朴实的姜家村村民口中说出。
姜永旺也是拧紧眉头,“三叔公、五叔公,他们是来偷水不假,但是这不没偷成吗?”
“杀,我看没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