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瑶儿带着苏南溪报了名,两人正准备回去,忽然有人叫住了苏南溪。是大耀神医的徒弟邵承运。
“苏姑娘?好巧,你竟然也在,你也是来报名的吗?”邵承运在这里待了好几日,看见了无数前来报名之人,唯独没有苏南溪。
他还以为苏南溪不会来参加了,幸好在报名的最后一天,他终于等到了人。
苏南溪点了下头:“邵公子?是很巧。”
两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远处的云朝朝就跟看见什么似的,一个箭步冲过来站在了邵承运面前,将两人隔开了:“你想做什么?离我师兄远一点。”
苏南溪无了个大语,只不过还不等她说什么郭瑶儿就跟老母鸡护鸡崽似的把苏南溪护在了身后:“分明是你师兄先和苏姐姐说话的,你来这里发什么疯?该不会是你师兄懒得搭理你,所以你没处发泄跑来四处发疯吧?”
郭瑶儿也是被溺爱着长大的,在苏南溪面前她都是收敛着,对苏南溪很是尊敬,可别人她才不惯着。
“朝朝!你做什么?”邵承运将云朝朝拉开,听语气明显是生气了。
“师兄,你为了她对我凶?”云朝朝不可置信的瞪着邵承运:“师傅让你照顾我你忘记了?”
苏南溪看得头都大了,默默拉着郭瑶儿离开了,心想她最近是不是撞什么邪了?身边遇到的人好像都在谈恋爱,还莫名其妙的将她牵扯其中。
邵承运倒是想和苏南溪多说几句话,但是云朝朝一直缠着自己,他若是再上前云朝朝肯定会再次缠着苏南溪。
所以邵承运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南溪离开,随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向来好脾气的邵承运也生了气:
“云朝朝!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胡闹?!我只是你的师兄,我们之间除了师兄妹的关系没有别的关系,也不会有别的关系,你不要再缠着我,也不要对无辜之人恶言相向。”
“师兄?你……你居然这么说我?”云朝朝不可置信:“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这么说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拜不了师傅为师,哦不,你连活都活不下去,现在你居然这么说我?是因为我没有用处所以想抛下我?”
听见她提起这个,邵承运脸色有些发青:“是,我的命确实是你们云家救回来的,我也很感谢云家,但我答应你父母的交换条件也已经兑现了,所以我并不差你们云家什么。”
“我也确实是因为云家才认识的师傅,但我被师傅收为徒弟从来不是因为云家,而是因为我自己的能力。如果我没有才能我想即便我是皇室之人师傅也不会收我为徒。”
云朝朝咬牙切齿,她听不进去邵承运的解释,她只知道是邵承运觉得自己对他没用了,所以现在连表面功夫都不想维持了。
“所以你还是嫌弃我没用了?!好啊,你要好那个女人,你去啊,我倒是要看看一个酒楼少东家能给你什么帮助!我就不信她还能比得过我们云家!”
说完云朝朝转身就走。
邵承运消化了她的话,从她话里可以得知云朝朝已经调查过苏南溪了,他心中一晃,一把将人拽了回来,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些狠厉:
“云朝朝!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大齐,不是大耀。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云朝朝的胳膊被攥的很痛,她使劲儿拍打着邵承运的手:“邵承运!你做什么?放手!你给我放手!”
邵承运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只阴沉着脸盯着云朝朝:“我问你,你想做什么?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为什么总是要牵连无辜之人?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就算终身不娶也不可能和你有丝毫关系!”
“你!邵承运你是不是想死?!谁允许你这么贬低我的?我云朝朝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没有,想娶我的人更是排着队的,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否则你以为以你的身份能配的上我吗?”
“我告诉你,不配!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以为我们云家只在大齐有势力吗?呵,在大耀,我们云家照样能呼风唤雨!一个小小的酒楼东家在云家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云朝朝出身云家,打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呵护着,那些倒贴上来的男子她一个也看不上,唯独看上了这个不喜欢她的。
人嘛,有时候就是贱的慌,邵承运越不喜欢她她就越想得到。所以说云朝朝对邵承运的感情与其说是喜欢,用占有欲来形容更合适。zx.r
但是现在邵承运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甚至可以说是将她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那云朝朝对他也不必太客气了!
对面这样无理取闹的云朝朝,邵承运没有一点办法,他即便说再多也没用。于是邵承运懒得再搭理云朝朝,转身追着苏南溪而去了。
云朝朝身边的丫鬟小声道:“小姐,您在来之前老爷和夫人说尽量低调些,这样做被老爷和夫人知道会不会……”
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朝朝一眼给瞪了回去,云朝朝冷笑:“谁说我要亲自动手了?我难道不能找别人动手吗?”
“我的姨母是南渊的皇后,这次大齐皇上寿辰邀请了周边各国,我表姐正好和使团一起来了,我可以让她帮我啊。”
丫鬟一愣,旋即笑着夸赞:“小姐您真聪明,这样既不会被老爷夫人知道,或许还能更好的解决掉那个女人!不过小姐,那邵公子那边我们该怎么办?”
“他是我云朝朝看上的东西,他不想又如何?只要我想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他抓回来。他不乐意又如何?我要的只是人而已。”云朝朝笑的阴险:
“不过你不觉得他这样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了吗?要是轻轻松松就得到我可能还没有那么细化了呢。”
丫鬟只觉浑身发寒,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勉强的笑着应和:“不愧是小姐。”
云朝朝想起刚才邵承运对自己说的话,心里无端生出些火气来,她闭了闭眼,抬手一巴掌扇在了丫鬟脸上,扇完她又皱起眉看着手心:“嘶,都红了,你的脸是什么铁块做的吗?这么硬?”
虽然什么都没做就被打了,但这样的情况丫鬟已经习惯了,唰地跪了下去,声音都带颤的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云朝朝冷眼睨着她:“倒也不是你的错,但我心情不好,想看扇耳光的游戏。”
话音落下,耳边就响起了‘啪啪啪’的耳光声,看着丫鬟脸越来越红肿,最后满是淤青,下巴更是被血浸染,云朝朝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