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江熠不是个迂腐的,我也以为他如果遇到了喜欢的姑娘,会很热烈地去追求,但是我好像了解得不够。”
江熠这时候竟然做起了君子。
那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对巧姐太过珍重,不敢。
第二,不够喜欢,可有可无。
叶浅浅不认为有她这层关系在,江熠敢做第二种。
那就是第一种了。
“你应该大胆地问出口,别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猜猜猜的,你觉得他冷清,他看你还冷清呢,你不给他点提示,他敢对你怎么着?不怕我削他吗!”
“还有,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他当初和黎晚音什么事儿都没有,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次心动,还来不及深入的喜欢就夭折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吗?”巧姐儿眼神亮起来。
这个黎晚音,也是让她退缩的一部分。
她是见过那个姐姐死后,江熠哥哥是如何痛恨黎太傅的,而且还难过地哭过。
她很多次地想江熠哥哥是不是曾很喜欢她,他们曾经是不是也一起去看过花,看过夏日里的萤火虫。
有旁人不能插足的刻骨铭心的过往。
他是不是对着那个姐姐时是热情的,是不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真的。”
叶浅浅摸摸巧姐儿的脑袋:“他们什么都没有,但是江熠是个有情的,她死以后,当然也难过几日。
你要想知道他对你是个什么想法,就去问,你的性子啊,真像你大哥哥,有什么都藏在心里,殊不知,这样最容易造成误会了。”
“谷主——”
“谷主——”
一个守门侍卫喊着朝这边跑过来。
叶浅浅和巧姐儿从院后转出来。zx.r
“谷主!医馆那边来了个重病患者,大家都束手无策,大师兄派人喊您过去瞧瞧。”
*
苏墨阳再次带人来到凌府,直接将凌夫人控制了起来。
一同带来的,还有跑掉的假凌满良。
凌飞兄弟俩大惊。
“大人,我娘她,是犯了什么过错吗?”
难道这一切,娘都是知情的吗?
不,怎么可能!娘没有那么精明,一定是被这个狡诈的骗子给骗过去了。
骗子的身形和爹很像,但是现在的脸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我没有犯错!”
凌夫人目光发直的喊着:“你们到底是不是我儿子,竟然一味地相信官府的人,你们忘了这些年官府从咱家拿了多少钱财去吗?”
“娘!你先不要说话了行吗?”凌飞大吼。
凌夫人目光开始无措。
“我没有错,反正我没有错,我没错......”
苏墨阳此时已经完全不给凌夫人颜面了。
他冷笑一声,直接揭开她的遮羞布:“凌夫人,你和眼前这个人做了半年夫妻,可对得起你死去的丈夫啊?”
“你对凌满良,真的是情深义重吗?”
“别装了,这个人,什么都招了!”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哪!”
随着苏墨阳一句又一句的话,凌夫人浑身颤抖起来。
而凌飞和凌翔不敢相信,“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娘她,和爹夫妻二十年,从未红过脸,她视爹为天,绝不会做对不起爹的事,她定是被这个人所欺骗。”
“是啊,大人,我娘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是个普通的妇人,您,您给她一条生路吧!如果有什么刑罚,我做儿子的可以替受。”凌翔磕了个头。
就算娘与这贼人同床共枕,他们也不会怨她,爹生前对娘疼爱,一定也不会怪娘没有认出他来的。
苏墨阳更加瞧不起凌夫人。
夫君好,儿子好,而她竟然......
\"你们可知道,你们的爹是怎么死的吗?\"
爹自然是被身边这个贼人害死的!
兄弟俩仇恨地看向杜槐。
“求大人替我爹申冤!”
就在此时,凌夫人突然猛地冲向石柱。
她想要自尽!
“娘——”
有神狼军在此,怎么又让她得逞呢!
就算死,也得把事情说明白了再死。
这样的妇人,苏墨阳一点都不同情。
不仅愚蠢,还狠毒。
凌夫人被擒住绑了起来,她状态癫狂,依旧还在嘴硬:“我没错,我没有错!错的是他,是他先对不起我的!我那么相信他,我不准他背叛我!不准他去爱别人!”
“娘,你在说什么?”
两兄弟茫然。
“本来这事儿本公子不需要来的,悄无声息地处理了就完了,但想到你们兄弟还蒙在鼓里,特来说个清楚。杜槐已经招了,你爹是他和你娘联手谋害的。”苏墨阳清冷陈述。
“不可能!”
从来没反驳过一句的兄弟俩此刻却同时大喊。
“你这贼人害了我爹,又来陷害我娘!你这个该死的畜生!”他们恨得去踢打杜槐。
杜槐大叫:“本来就是你娘害死的你爹!是她亲自捅死的!现在尸骨还在床下藏着呢!不信去挖来看看哪!”
苏墨阳一摆头,马上有三个侍卫带着铁锹进了屋。
凌夫人瞬间瘫软,呆呆地看着房间的方向,眼神黯淡下去。
兄弟俩还是不相信,摇着头喃喃:“不可能的,娘宁愿自己受伤都不舍得伤到爹,不可能......娘,你说句话,是不是他陷害你的,是不是他逼你拿的刀?”
凌夫人缓缓地扭头,看着质问她的儿子,眼神重新聚焦,只是看着十分可怖。
“我没错,我没错,错的是他!他说一辈子只疼我,只爱我,可是他却和别人生了孩子,他怎么可以骗我!
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说过如果背叛我就让我捅死他,是他自己说的呀!”
凌飞一个趔趄。
他瞳孔睁得极大,犹不敢相信。
爹,真的是娘杀的?
凌翔惊颤:“娘,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说的是谁?他是谁?”
“他是谁?他当然是你爹呀!你爹瞒得我好苦,他和别人生了一个十岁的儿子,十年啊,十年啊!啊啊啊——”
凌夫人像个疯子一样嘶吼,仿佛承受不住一般。
凌飞一震,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唇齿颤抖,半天才艰难开口:
“娘说的,可是猫儿胡同居住的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