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菡转过身去，没骨头似的倒在对方床上，闭上眼睛心不在焉：“着什么急。”
黎珣似乎不满意这个态度，笔尖划纸的动静大了些：“转眼快六月了，自己注意时间，早点把SAT考了。”
虞思菡慢慢睁眼，轻声感慨：“珣姐，你真的好像我的老母亲。”
黎珣无奈地笑：“这话阿姨听了怎么想？”
“不知道。”虞思菡说，“我一出生她就不在了。”
黎珣一时哑然，过了片刻又平静道：“没听你说过。”
虞思菡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看着灯旁环绕的扇叶，语气平淡：“这有什么好说的。”
黎珣没再继续话题，笔头敲敲那碗冰淇淋：“买这么大份，给你留一半？”
“不用，你知道我不爱吃甜。”
虞思菡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手臂懒洋洋张开，掌心向上，正好托住一片阳光。
黎珣租的是芬威区靠北的中档公寓，位于四层的两居室，带着她一起住。
地段和采光都很好，醒来就能看见棕墙衬蓝天。
今天天气不错，虞思菡思衬片刻，起身，回头拍两下床单给它扯平整。
弄完又走到落地镜前站定，两手抬起来将长发随意向后捋，两三下扎成一个马尾。
初夏的衣服随便搭，舒服就行，加上她对湿热比较敏感，别人穿长袖的时候她已经换上吊带短裙，配一双经典高帮帆布。
黎珣偏过头看她一眼，发觉本质出众者无须过多修饰，简约也足以让人过目难忘。
之前送过她一件极具设计感的小黑裙，挺有看头，但她说没什么值得展示的场合，于是没穿第二次。
虞思菡绑好头发，又弯下腰多系一道鞋带。
黎珣已经习惯她的日常，提前叮嘱：“别拍太久，早点回来。”
虞思菡直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一手撑在门边开玩笑：“万一有艳遇，就不能早点回来了。”
“那我作为你的老母亲，会打断你的腿。”黎珣不像开玩笑。
“好吧。”虞思菡转身往外走，准备上房揭瓦似的，“看你舍不舍得了。”
...
公寓离查尔斯河不算远，虞思菡戴一边耳机，拎着微单一路步行至河岸，像往常一样，看见有意思的就拍下来。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