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晨光熹微。
昨日的庆安候寿宴,苏晚眠很是受了一番折磨。
她原想着今日无事,能够好好歇息,怎料,前脚目送着萧璟云入宫,后脚,有人不请自来的找上了门。
随行婢女的怀中,还抱着几箱礼品。
当着外人的面,总归要顾及点儿形象。
苏晚眠打哈欠的手顿在半空,拧眉不解问着:“你是……?”
见过吗?来给她送礼?
相比较苏晚眠满脸陌生,门外,打扮得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宛若同苏晚眠相识已久。
丝毫不见外的亲昵上前,干脆握上了苏晚眠的手。
口中念念有词道:
“禀萧王妃,妾身乃贤贵妃的生母。
昨日妾身借着那庆安侯的寿宴入宫,从贵妃娘娘口中得知了萧王妃前几日赠了几张辟邪符纸,给贵妃娘娘一事。
妾身听完后万分感激,是代表贵妃娘娘,特意来感谢萧王妃的。”
……贤贵妃的生母?
苏晚眠一个激灵,不甚清明的思绪一下子通了。
她没回应,侧眸瞥向后方丫鬟手中捧着的檀木箱子,光看箱子便知,里头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
苏晚眠沉默。
真让她蒙对了。
两日前。
她同萧璟云闲聊时,从他口中得知贤贵妃母家出身不高,一朝获宠,就想竭尽全力笼络各方势力。
最重要的,是拉拢苏晚眠。
人尽皆知苏晚眠玄术高超,与她走近了,说不定能让苏晚眠凭借玄术保贤贵妃一胎怀上小皇子,并顺利产下。
介时,贤贵妃一家便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算盘是好算盘,只苏晚眠懒得掺和后宫事。
其次,贤贵妃包括她这位母亲的态度,都令她感到不适应。
苏晚眠敷衍笑笑,“符纸是贤贵妃为安神所求,我做个顺水人情罢了,算不上大事,用不着感激。”
简短两句,驳了所谓“赠”字。
字里行间的疏远之意,也极其明显。
偏妇人像听不懂,嗔怪道:
“萧王妃,你这是哪的话?哪能不需要感激?再者,我这礼都带来了,你总不能不收吧?”
苏晚眠:???
意思是要强行送礼?
苏晚眠自认不算脾气好。
那日同贤贵妃交锋,是在皇宫;此刻在王府,算是她的地盘。
没道理再让步。
苏晚眠抽回手,赶人的话到了嘴边:“你……”
“这么热闹?”吊儿郎当的语调远远响起。
赵慕安掀开锦帘,从马车上跳下,误以为妇人是苏晚眠的某位亲戚,朝苏晚眠瞥去一眼。
“你亲戚?”
“哎呦,这位想必就是长公主殿下的长子了吧?”
要拉拢人,首先要摸清楚各方势力。
美妇人对赵慕安同样不陌生,本着有了一还想要二的心理,她冲赵慕安行礼道:
“妾身不是萧王妃的亲戚,是贤贵妃的母亲。
前几日萧王妃进宫,赠了几张辟邪符纸给贵妃娘娘,不瞒殿下,妾身是为了贵妃娘娘,特意来感激萧王妃的。”
苏晚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