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曾。”
五皇子思索着摇头。
男女有别,他没法子登门拜访,不代表他不能想其他法子。
他安排了侍卫替他日夜盯着项府的大门,没见项怡淑的身影出现过。
苏晚眠抿了口茶,“那就稀奇了。”
几日没动静,按理说,不应当耽搁那么久。
难不成……
一个念头闪过苏晚眠脑海,来不及完全形成,小厮打扮的人匆匆跑了进来:
“王妃,门外有一位没见过陌生公子前来,他声称是项府中人,特意来向王妃赔礼道歉的。”
苏晚眠噎住。
一个接一个的,她这门庭,今日当真是热闹。
至于项府的公子,总不能是丞相大人的公子,她唯一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选。
思及此,苏晚眠顺带着回忆起,那日在项府,项公子打量她时不怀好意的视线。
鸡皮疙瘩登时掉了一地。
她反感蹙眉。
五皇子却是来了精神,“姓项?项府的人?和项怡淑有关系?”
“估计是,”苏晚眠收敛了神情,“你要请他进来?”
五皇子直言:“我想问问项怡淑的事。”
动心来得猝不及防,轰轰烈烈。
见不到项怡淑的几日,他茶不思饭不想,再不赶紧问到项怡淑下落,他快要憋不住,亲自上门寻人了。
苏晚眠无奈笑笑,冲小厮抬了抬下颌,“先请他进来。”
问一问也成。
“不过,”苏晚眠沉敛下长睫,没忘记提醒他:“你最好不要抱太大期望。
据我了解,这位项公子乃项老爷子妾室所出,项老爷子宠妾灭妻,仗着有项老爷子宠爱,妾室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对项怡淑母女并不好,我估摸着他同项怡淑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
苏晚眠说得漫不经心。
殊不知短短几句,顷刻浇灭了五皇子所有热情。
急切归急切,五皇子绝非拎不清的。
若关系真有那么恶劣,他便不能问了。
谁知道这位项公子回去后,会不会胡言乱语。
况且……
宠妾灭妻?
五皇子扯唇冷笑。
褪去了在苏晚眠面前属于晚辈的孩子气,他眼底迫人的森冷,令人不敢直视。
项公子甫一进门,下一刻,直直迎上他的眼睛。
如狼似虎,仿佛随时会抬起利爪,张开血盆大口,将他撕碎亦或者生吞活剥了似的。
项公子吓得许久不敢抬头。
怎奈项公子见识短浅,从未有机会见过五皇子,他只知眼前的人穿着富贵,气度非凡。
总之,不是他能招惹之人。
项公子心底有了计较,低眉颔首,只冲着苏晚眠行了个礼,言语间尤为恭敬:“萧王妃,那日是在下冒犯,还望萧王妃恕罪,听闻萧王妃喜欢吃荣记铺子的点心,在下特意买来,给萧王妃道歉。”
荣记?
苏晚眠有些意外的挑眉,这是特意找人打听过她?
须臾沉默,瓷盏重重磕碰上梨花木桌的动静骤响。
五皇子寒声斥责:“哪来的下人这般不懂礼数?见到本皇子竟也不知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