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更是弥漫着霉味。
沈若霜愣在了原地，仿佛被一条毒蛇勒住了脖颈，说不出话。
看着她这般，谢清尘竟走了过来，替沈若霜捋了捋乱掉的发丝。
“沈若霜，你不是心悦于我吗？我许你皇后之位如何？”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清尘甚至没有“朕”，而是自称“我”。
灯火柔柔，沈若霜甚至有种错觉，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篡夺皇位的谢清尘，而是以往的那个如谪仙般的国师之子。
可如今他身上的皇袍，嘴里说出的“皇后之位”，无一不在提醒她，过去的谢清尘只是一场梦。
沈若霜一字一句道：“我……不愿！”
谢清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随后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神色：“不急，我们来日方长。”
“对了，将军府的亲眷也都被关了进来，你想不想和他们团聚？”
沈若霜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清尘。
许是没得到答案，最后谢清尘只扔下一句：“看来你不想，那便算了。”
就转身离去。
这天之后，沈若霜担忧着母亲长嫂还有阿善日夜难安，整个人快速消瘦下去。
半月后，狱卒来送晚饭，轻轻地叫了声：“小将军。”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她的副将郭封。
沈若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沈家军不是在那场巨变中覆灭了吗？
“你怎么在这儿？”
郭封道：“那日军令来的急，还有小部分将士驻扎在城外，赶过来时一切都结束了，末将便做主让人都退了回去。”
“小将军，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属下先救您出去。”
说罢，就要破开牢锁。
沈若霜按住了他的手：“你能救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