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昔兮?我记住你了,明日你再来此处寻我。”
说完,容谷主转身便要走。
卢宽还在惊讶于容谷主居然想要让初棠留下,但他眼看着容谷主都要走了,也就顾不得诧异,忙走上前去拦住了容谷主。
“谷主,稍等。”
容谷主回头望着他,不咸不淡问道,“何事?”
“谷主,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不知可否得到你的解答?”
“问吧。”
容谷主也很是好脾气地让卢宽说出自己的问题,但在听完卢宽的问题之后,她的脸色就变了一变。
“你,确定自己疑惑的是这些?”
卢宽斩钉截铁点头,“是的,谷主,我就是不明白这些。”
正当他以为容谷主会温柔耐心地给他解释,却不想,他换回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你问的这些问题要么很是简单,许多人都知道,要么就是好无厘头,不知所云,卢宽,你都跟在我身边学了这么久了,这些问题还要再问吗?”
容谷主气得别过脸去,瞥见初棠还没走,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就连黎昔兮所能提出的问题都更加深奥,自己也对这些颇有见解心得,你再看看你自己,真是让我失望啊,回去好好反思去,明日不用来见我了。”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卢宽缓缓地握起了拳头,神色愤懑而不甘。
余光瞥见初棠还没走,就像是在看他的笑话一样,卢宽心底的怒气一瞬间就有了发泄的方向,他果断朝着初棠走去。
“你在看什么?黎昔兮,你得到了谷主的赏识,看了我的笑话,你很得意是吗?”
初棠有些茫然,“啊?你在说些什么?”
她留下没走纯粹是想听听卢宽要问的问题,想要再听听容谷主的解答,哪曾想卢宽问出的问题就是她都觉得无语,留下倒是浪费时间了。
卢宽见她不承认,气不打一处来。
“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了,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黎昔兮,你好得很。”
初棠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留下听听你会问些什么,没准我还能再学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哪里能想到会看见的是你的笑话,这么说来,我该早点走才是,我都有些后悔了。”
“你!”
卢宽一时语塞,初棠也不想再搭理他,当即转身就走。
等卢宽反应过来时,初棠早就走远了,他只能作罢。
“卢兄,这个黎昔兮只是赢了你一次罢了,竟然就这样嚣张,都不把你放在眼里,要我看啊,就是得给她一点教训才行。”
“行了,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但给她教训也得想个万无一失的计策,你快想想,有什么法子能够让黎昔兮吃瘪,并且不给我惹上一身麻烦的?”
男子陷入了沉思,“卢兄,你且稍等,我这就想想。”
片刻后,他突然灵光乍现,“卢兄,我有主意了。”
“哦?是什么主意?”
卢宽继续追问着,男子神秘兮兮地靠近卢宽,小声地说起了自己的主意。
“卢兄,那日你与她切磋之时,我曾听到不远处一个叫祝无欢的女子在编排黎昔兮的丑事,我觉着,倒不如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如何借刀杀人?”
“卢兄,你想,厌恶黎昔兮的人也有不少,何须我们自己动手呢?只需稍加使点手段,自然有人前赴后继上赶着刁难她,给她点教训的。”
卢宽微微点头,“嗯,说得在理,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我?”男子指了指自己,稍显诧异。
“对,就是你,怎么,你有异议?”
男子摇头,“不不不,我当然没有异议。”
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异议,当着卢宽的面他也不敢说出来。
“如此甚好,那此事就这般定了。”
卢宽往前走去,但没走几步,他就又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一想到容谷主居然赏识初棠,反倒是他不得谷主的待见,卢宽心下便觉得一阵恼恨。
饶是百般不甘心,但他眼下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按兵不动,这让他很是憋屈。
——
翌日一早,初棠就又再度去到了昨日的地方。
这一次,她不是在外面等待着,而是往房子走去,来到门前,她敲了敲门。
很快,容谷主就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的人,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见状,初棠只好介绍了一下自己。
“谷主,我是黎昔兮,你忘了吗?你让我今日再来此处寻你。”
容谷主恍然大悟,“黎昔兮啊,对对对,我昨日啊确实是有说过这样的话,让你来此处寻我,来,进来吧。”
“好。”
初棠走进屋子,容谷主让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尝尝,这是用绿仙谷内生长着的药草制出的药茶,很是甘醇清甜,于身体滋补也有大益。”
“多谢谷主。”
初棠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药茶,随即笑着点头。
“这药茶果真如谷主所言,唇齿间溢满清香,喝入腹中也让人回味无穷。”
“是啊。”
容谷主在初棠的对面坐了下来,耐心地问起,“你是何时进入绿仙谷的?我之前怎么从未见到过你?”
“谷主日理万机,总不会见到谷中的所有人,况且,我是前不久才来到绿仙谷的,谷主未曾见过我并不足为奇。”
“也是。”
容谷主上下打量着初棠,“像你这样年纪小的孩子,能有如此好的医术实属难得,你自小是跟从何人习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