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乱动,我帮您止血。”薄夜宸见老太太额间鲜血涌出,急切准备去拿医药箱。
可谁知他人还没转身就被老太太一把拉住,随后她眼眸湿润嘴里发出唔唔声音。
“你......”
就在薄夜宸开口想再说什么,原本抓住他的老太太突然手一松,然后她脸靠向墙上,利用那涓涓血渍写了个字。
而当薄夜宸看清上面的字后,瞳孔微缩,“假?”
老太太听到他低沉声音,泪流满面点头,双手还一个劲用力在他面前比划什么,几乎哭哑的声音更是再次颤声哼起了薄夜宸熟悉的那首童谣。
刹那间,薄夜宸血液一点点逆流而上,漆黑分明的眸子看着老太太一张瘆人却露出和蔼表情的脸庞,他喉咙发紧发疼。
大脑闪过某个即将浮出水面的真相,他眼眶有些许湿意涌出。
外婆哄他的动作和为他哼的那首童谣是他儿时最深的记忆,而此刻眼前这个老太太的动作和他儿时记忆稳稳重叠,还有她哼哼的那首童谣。
虽然声音不像,因为她嗓子被毁,但它的旋律却是他脑海中最深的记忆。
猛的薄夜宸意识到什么,高大的身子迈步到床沿边,他大掌直接握上老太太还不足他半只手大小的手,。
声音晦涩沙哑,“您,您才是我外婆,现在这个姚珍是假的对吗?”
老太太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到她心里所想表达的意思,骤的眼眶又一次发红,不过听到姚珍二字时,她整个嶙峋身体明显剧烈颤抖了一下。
薄夜宸知道,那恐怕是她记忆深处对这两个字的悚惧和害怕,因为从她受惊过度和放大的瞳仁就知道了。
老太太见薄夜宸焦灼盯着自己,湿意寸寸涌出,随后唔唔了两声冲他点头。
而就在她再想表达些什么时,门口突然响起姚珍声音。
“夜宸,纪焕好逮是你表哥,你怎么能让唐筝把他打成这样。”
怒气冲冲的声音从姚珍嘴里说出,还带着股隐晦的阴狠。
倏的薄夜宸迅速调整好情绪,声音和往常一样不温不火,“外婆,他既然敢趁我不在时对唐筝动非分之想就该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你这孩子,你表哥为人正直刚毅,怎么可能对唐筝有非分之想,是不是误会......”
她的后话没说完,谁知薄夜宸直接从手机里点开一段监控录像递到她面前,脸色清冷,声音冽人,“外婆想要替他说情?那不如先看看这个。”
“这是?”姚珍接过他手机,然而在看到屏幕上面的纪焕只穿着一条内裤在唐筝面前时,她脸色刷的就白了。
这个该死的纪焕,说他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帐还真是一点没错,支开夜宸是多好一探那废物究竟的机会。
可他呢?又他妈精虫上脑想睡唐筝,果然她就不该对他有太多期望。
“这,夜宸,你表哥他应该就是跟唐筝闹着玩的。”姚珍讪讪替纪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