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
在卫瓒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和沈鸢牵手。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感受着她指间的温度，跟随着她的步伐，两人掌心相贴，不紧不慢地，一起朝着家的方向前行。
平淡又寻常，却莫名让卫瓒内心感到安宁。
在沈鸢的记忆里，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卫瓒满月酒那天，正当沈鸢惊叹于他的丑样子，想要伸手戳戳那张脸时，小小的婴儿挥舞着爪子，死死攥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沈鸢费了好大劲才抽回那根手指，刚止住啼哭的卫瓒再度大哭起来，仿佛被抢走了宝贝玩具，害得她被赵静文狠狠训了一通，教育她不要欺负弟弟。
当然，卫瓒本人是不可能记得这些的。
被触发了那段记忆的沈鸢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刚才洗手了吗？”她问。
“洗了。”卫瓒老实回答。
刚沾过水的小手透着股湿冷，用力攥着她不肯松开，沈鸢十分嫌弃，刚想再抱怨几句，忽然发现巷子尽头正缓缓走过来一个人影。
步伐极慢，无声无息。
比起走路，更像是在游荡。
而且，影子全身都是白色的。
沈鸢瞬间寒毛直起，下意识抱住卫瓒，停在了原地。
往回跑，是公厕和小树林，往前跑，是人鬼难分的幽灵。
她根本不敢动弹。
在呆滞的那几秒里，沈鸢已经幻想出了父母为她哭坟的场景。
为了省点钱，父母说不定还会把她和卫瓒埋在同一个土坑里。
墓碑上就写：茕茕寒灯之墓。
卫瓒也注意到了那个影子，很奇怪，刚才他一个人在厕所时还那么胆战心惊，此刻真真切切遇到了诡异可疑的人影，心中反倒没有一丝畏惧。
大概是因为，沈鸢的怀抱实在太温暖了。
尽管她害怕得双臂不停颤抖，却始终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试图用纤细单薄的身体护住他。
在遇到危险之时，她的第一反应，是保护他。
连爸爸妈妈都没有这样对待过他。
纪晖和金晓慧只会在债主找上门的时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