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嫡公主，若是改成东幽要的是崔南枝，看她还怎么翻出浪来。
“是。”
两次进出皇宫，这会儿出宫已经很晚，崔南枝乘车回到公主府，东幽那两个使臣已经走了。
用完晚膳回寝殿沐浴更衣，崔南枝穿着件云色单衣靠在榻前，神态自然而然就显得疏懒了些，托着下巴，她目光沉静地看着沈云禅：“临走之前，本宫要把该算的账算清楚了，不能拖欠。”
沈云禅点头：“嗯。”
“你的两个手下怎么说？”
沈云禅缓步走近：“殿下生气吗？”
“生什么气？”
“卑职瞒着殿下的事情。”沈云禅敛眸，神色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东幽那边卑职早就有了筹谋。”
崔南枝沉吟须臾：“生气倒是没有，本宫只是好奇，你待在大雍这么多年，哪来的时间筹谋东幽的势力？”
这可不是隔一座城，趁着出任务暗中悄悄进行就可以，而是隔着一个国家。
且不说重重关卡阻碍，便只是这相隔数千里路程，也很难做到缜密掌控。
他是怎么做到的？
沈云禅沉默着：“殿下能容我暂时保密吗？”
“不能说？”
“还没到说的时候。”
崔南枝嗯了一声：“行。”
沈云禅目光微抬，看着她沉静的容颜，灯火笼罩下，这张脸衬得越发美丽脱俗，眉眼间朦朦胧胧流露出几分淡漠疏离，越发显得高不可攀。
沈云禅肺腑悸动难耐，只能强自压下情绪波动，力持镇定地开口：“如今东幽除了皇族之外，以五大家族为首，其中之一就是国舅府景徒家，不过景徒家虽出了一个皇后，却并未大幅度提高家族地位。”
顿了顿，“因景徒家阴盛阳衰，女儿多，儿子皆是一脉单传，且资质愚钝，无领兵之能，连读书都显得吃力。”
崔南枝若有所思：“景徒凌毅看着挺气派的。”
“富贵荣华里堆砌出来的气派，不值一提。”沈云禅道，“此番来商讨联姻的使臣虽以他为首，真正能做主的人却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