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们又试了好些法子,都没有能看到湖底的苏城。
师折月想起朝晖说他看到的湖底的城池,她便觉得他看到的大概是幻象。
因为他们解不开的阵法,那些妖邪大概也是解不开的。
燕潇然派来的侍卫找了过来,跟他们仔细回报了白稚仙和燕年年南下后的整个过程:
“我们先去的稻城,白公子到了稻城之后,整个人变得十分焦躁。”
“他稍有不顺,就会发脾气,一发脾气就控制不住他的凶灵之力。”
“郡主看到他这样十分担心,便劝他不要再待在稻城。”
“白公子最初的时侯不通意,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
“他说稻城的城墙上有十分诡异的气息,这是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想要去查。”
“郡主放心不下他和他一起过去了,他们到了城墙边的时侯白公子施一个术法。”
“然后他们就消失在城墙之中,我们十分担心,却因为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天后白公子和郡主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们出来之后,白公子的状态极差,眉眼全是戾气,我们都不敢靠得太近。”
“郡主见情况不对,就拼了命地拽着白公子离开了稻城。”
“出了稻城之后,白公子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暴戾了。”
“我们在稻城外休养了几天后,白公子和郡主都觉得稻城太过邪门,便去了苏城。”
“他们在苏城转了几日之后没有发现,便来石湖边看看。”
“白公子到石湖之后就说石湖不对,这里有一个极大的阵法,他要下水去查看。”
“郡主见他状态不太对,放心不下,便跟他一起下了湖。”
“他们这一去又跟在城墙那一次一样失踪了,我们以为他们和上次一样三天后会回来。”
“可是我们等了三天他们依旧没有回来,我们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出来了。”
“于是我们决定我留在岸上,丁源下去找人,结果丁源也没有再回来。”
师折月听完侍卫的话,心里的疑云更浓了些。
她问道:“小白和年年进到城墙里三日后出来,他们可有说过里面发生的事吗?”
侍卫摇头:“丁源问过一次,
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师折月知道侍卫只是普通人,他们有很多东西是看不见的。
她又问道:“小白下水的时侯还有说过什么的话吗?”
侍卫摇头:“白公子什么都没有说。”
师折月伸手按了按眉心,这种一问三不知真的让她很无奈。
燕潇然在旁道:“你守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侍卫应了一声,低着头退了下去。
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退下的时侯眼里有一片绿茫闪过。
师折月双手抱在胸前道:“看似有了线索,实际上又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和古怪,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们之前去明月湾和玉儿锁的时侯,虽然处处透着凶险,但是至少知道该怎么让。
那些危险虽不至于全摆在明面上,至少也有头绪。
眼下他们守着一座不能进的城,一个看不出端倪的湖,在这里耗费了很几天的时间了。
到现在他们也没有进去的法子,白稚仙和燕年年也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原本以为见到跟着一起过来的侍卫,会得一点有用的线索,可是现在却成了泡影。
燕潇然宽慰她:“你不要太过担心,我有一种直觉,小白和年年都还活着。”
“他们只是被困在某个地方,如今出不来而已。”
他说完便看向浊浪滚滚的石湖。
这几日他们一直试图破阵找到湖底的苏城,没少折腾这一座湖。
朝晖天天在湖里翻腾来翻腾去,湖里的鱼基本上都被他吞了一遍然后又吐了出来。
以至于如今湖面上天天飘着一群鱼。
这几日,他们试过各种吃鱼的法子,都快吃吐了。
师折月叹气:“但愿如此。”
今天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入夜后,众人都睡下了,他们扎营的地方一片安静。
侍卫住的那个营帐拉开一条缝,他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确实所有人都熟睡之后,他缓缓走到师折月的营账前,抽出短刀,拉开帐蓬的帘子,朝里面狠狠地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