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尴尬的挠挠头:“那啥,尸体太多我就都码在外面了,烧起来怪麻烦的。”
“现在天气这么热,你是真不怕这么多尸体堆在一起不处理衍生出疫病?”蔡泽宇顿时就想翻白眼。
“不可能,我给他们尸体都保鲜处理了!三五个月不会腐烂!”行止道。
蔡泽宇想给行止一巴掌,又怕出去之后被龙虎山找去算账,只能忍了。
一群人坐下交换信息,云见月得知现在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政权之间特别紧张,随时有可能真刀真枪的干起来。
其中云见月还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你们的意思是,不是所有人的通讯设备进来都会没信号?”
蔡泽宇点头,云见月笑了一下:“不烧尸体的好处体现出来了。”
行止还在沉默呢,感觉云见月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脑瓜子嗡一下炸了,慌张道:“你干嘛?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让你去翻尸体啊,看看谁的通讯设备还能正常使用。”云见月笑眯眯道。
蔡泽宇顿时幸灾乐祸:“就是,还不赶紧去?”
下一刻,蔡泽宇笑不出来了,因为云见月也看着他们几个,那眼神跟看苦力也没什么区别。
然后行止高兴了,抓着蔡泽宇几个人就往外一起走:“来啊,我们一起扒尸体啊!”
蔡泽宇出离愤怒:“云见月你个天杀的,我是你领导!你安排你领导做事,你不要命啦!”
骂的差不多,蔡泽宇回头,对上墨沉和司无命的死亡眼神,瞬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领导就是要亲力亲为的干活嘛,你们慢慢谈恋爱,我们去扒拉尸体就行。”
陆长雪对云见月伸出大拇指:“臭宝还得是你,狐假虎威有一套啊。”
“胡说八道什么?狐假虎威说的一直是你啊笨蛋。”云见月爱怜的摸了摸陆长雪不聪明的小脑袋瓜。
过了两个多小时,行止几个人才气喘吁吁的搬了几十个通讯设备回来。
“这些都是从漂亮国和他们盟友国人身上搜出来的,都还在运作。”行止道。
这些通讯设备不自己戴上试,是很难发现有信号没信号的,所以他们一开始干掉这群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异常,他们几个也是一个一个试下来才发现这一堆是有信号的。
云见月随手拿起一个通讯设备,拿通讯设备的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冲镜头露出灿烂的笑,然后伸手比出国际通用手势——竖中指。
最后超开心的用英语骂了起来。
这时候云见月终于理解了,什么叫读书的意义。
合理运用敌人的语言辱骂敌人。
骂完,云见月开始拆解通讯设备。几十个通讯设备被她拆了个七零八落,然后又开始组装。
所有人都尴尬的站在一边,看云见月操作。
“不是我说,她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蔡泽宇轻轻撞了一下陆长雪,小声逼逼。
陆长雪也懵逼:“我哪知道?开锁,出老千,打架,组装精密仪器……她背着我的时候都学了些什么?”
倒是行止很快摸清了云见月的意图,蹲下来和云见月一起摆弄这些通讯器。
“哦,想起来了,云见月学计算机的。”蔡泽宇猛地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云见月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却是实打实的A大计算机高精尖人才。如果按照普通人的一生来看,云见月就算不参与进玄门这些事,也能靠着过硬的IT技术一步步走到该圈子最核心的位置。
总之,她有能力过好自己的一生。
恰好,行止也了解过一些计算机和通讯工程上的知识。
过了几个小时,云见月举起一个奇形怪状的通讯设备:“成败在此一举了!”
“这是啥?”蔡泽宇不懂就问。
行止解释:“加强版通讯设备,按理来说如果成功,可以在十秒内连接上任何一个世界上的信号点。”
“我去,那不是可以联系外界了?!”蔡泽宇差点破音。
这边云见月已经打开了开关,调试设备。
几秒后,设备传来莎莎的电流声。
又几秒后,设备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连接上了!我们能和同志取得联系了!快呼叫陈首长!”
云见月暗暗松了口气,可算是成了。她拆了几十个有用的设备,才搞出这么一台成功的设备来。
不多时,云见月和陈建国在隔了小半年之后终于重新联系上了。
陈建国很想劈头盖脸就上来骂云见月一顿,但所有人都在看着这唯一的屏幕,他有火也不能发。
在和陈建国交流之后,云见月也获得了外界最新的信息。
原来她进这里面已经五个多月了,蔡泽宇他们进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但蔡泽宇他们本人却觉得这里面只过了一两天。
秘境内1-2天,相当于外面的一个月,时间流速完全不一样。
并且现在以漂亮国为首的那些政权国家,已经呼吁大家别相信华国,这么多人进去都有来无回,肯定是华国和华国的盟友的阴谋。
现在国际局势非常紧张,甚至影响到了普通人,全世界的对外贸易都在缩口。
“我们现在没办法出来,只能依靠你们去抓住假张七夕。不过她应该有更换躯体样貌的能力,谁也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抓捕起来非常困难。”云见月对陈建国道。
“只是样貌还好说,我们不清楚敌人的实力。”陈建国道。
不清楚敌人实力的情况下出击,必然会有人牺牲,甚至会有很多人牺牲。
可现在他们也别无他法了。
云见月道:“抓不住也没关系,把她逼进来就好。”
陈建国苦笑一声:“哪有这么简单。”
世界这么大,在华国范围内还好,一旦这个假张七夕不在华国范围内,他们束手束脚,行动更为困难。
“你们在里面注意安全,我们会竭力配合你们的行动。”陈建国最后给出保证。
云见月对摄像头笑了笑,虽然她看不到陈建国,但她知道陈建国能看到她:“我们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