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轩很快注意到了重点。
他眼里一亮：“回来？她会回来？”
“对，”周母还是忍不住告诉了他，“知婉这次是为了去参加什么国家竞赛而去集训了。”
竞赛？
奥数竞赛吗？
周北轩脑中记起来，上次方知婉确实跟他提过一句，只不过自己当时心情乱糟糟的，似乎并没有给过她什么好话。
天色已经很晚了。
父母又唠叨骂了他几句，这才转身回房去睡了。
周北轩在院子里呆站了许久，也回了屋。
屋里已经空空荡荡。
以往周北轩回来，不管如何，屋子里总有灯亮着。
方知婉的身影时而是在桌前坐着看书做题，时而是待在炕上她自己的那边，先一步睡下了。
可今天，整个房间冷冷清清。
灯暗着，也不再有方知婉的身影。
周北轩的心也在这瞬间倏地空了下来。
鬼使神差地，他走向了她平时最爱待着的书桌前。
掏出口袋里特意给她买的道歉礼物。
“你走得太急了点，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句对不起。”
将其准备先收入抽屉。
可放入抽屉之时，周北轩的目光却很快被旁边放着的钢笔吸引过去。
他眼底满是诧异。
这支长虹钢笔，是自己原本要送给方知婉的礼物。
可前些天却莫名其妙不见了。
没等他去找，又碰上了钢材厂的事，于是就没多想。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北轩没想明白，忽地发现，钢笔之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对了，你送给李静欣同志的钢笔她让我还给你。
周北轩神色骤然冷沉了下来。
这怎么就变成他送给李静欣的了？
一晚过去。
周北轩没能想通，总觉得这事或许跟李静欣脱不了干系。
于是隔天一大早他就赶去了电影院旁的文工团排练厅。
李静欣得知他来，十分开心走出来。
“北轩，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话才说到一半，看见他手里的钢笔时，她的神色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