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我一定是在做噩梦,傅安你把我叫醒,你给我一巴掌吧,快点让我醒过来,醒过来干妈就不用死了。”
穆烟难以接受的扑在傅安的肩膀上,泪如雨下。
梁菲可能算不上是个好人,也犯过不可饶恕的错误。
她对不起傅安,对不起秦枫,也许她对不起所有人,可是她对她是真的好。
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婆婆。
傅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她?
明明那是他的妈妈,可他却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
他不难过,不悲伤吗?
不是,可他做到不到像秦枫那样八面玲珑,虚伪无耻,也掉不下来鳄鱼的眼泪。
“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我不会让她不明不白的死的。”
傅安语气凝重的说着,锋利如刀的目光死死盯着秦枫。
“你觉得干妈的死有蹊跷?”
穆烟哽咽的问着,转头也看向了秦枫。
“干妈跟我说了一个名字,可我不知道她什么忧思?”
她靠在傅安的肩膀上停止的哭泣,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言语着。
“什么名字”
傅安淡淡问着。
他早猜到穆烟撒谎了。
梁菲不可能冒着拔掉氧气管就会死的风险,只是跟穆烟交代了那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蒋丹妮!”
穆烟深吸了一口气,心口上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样,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傅安拧眉,一时想不通梁菲为什么留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女人一定是对干妈来说很重要的人,或者是害死她的人。”
穆烟大胆的猜测着,目光恨恨的看着秦枫。
他还在哭,哭得很惨,肝肠寸断,像极了一个大孝子。
相反傅安的平静,就显得那么的冷漠无情。
可穆烟知道,有的人的悲伤是害怕别人看不见,可有的人的悲伤是藏在心底的。
傅安从来都不是个绝情冷漠的人。
她也下意识握紧了傅安的手,和他靠得更紧。
“老公,你去找一下医生,我在这儿陪着干妈。”
穆烟轻声提醒着傅安,要去了解干妈的真正死因。
“好。”
傅安点头,起身离开。
“你注意安全。”
“放心,光天华日,没事的,而且他打不过我。”
穆烟自信的说着。
如果没有外力帮忙,秦枫他不是她的对手。
她就不信,他能翻出什么花来。
傅安也就没再耽误,快步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秦枫间傅安走了,他才抹干净眼泪站起来,走到了穆烟身边,阴阳怪气的嘲讽她。
“穆烟,我妈对你那么好,她就这么去世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真没想到你和傅安一样,都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
听到这希话,穆烟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怎么,干妈刚去世,你就不要痴情男的人设,只保留孝子的人设了是吗?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的确挺好的,可以考虑一下走演艺路线。”
“穆烟,你在嘲讽我?你有什么资格我说?”
秦枫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炸了。
“你演技好,但表演太过表面了,一点都不走心。你在感动谁,感动你自己吗?其实大可不必,事实是什么样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穆烟语气逐渐变得冷冽锋利。
既然他都不继续装了,她也没必要再给他留脸面了。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你是被傅安洗脑了吗,你也认为我妈是我害的?”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只有证据说了算。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也绝对不会让干妈稀里糊涂就这么没了。你最好别让我们查出来这件事跟你有关,要不然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穆烟的眼神里的狠厉是秦枫之前从未见过的。
但他依然不屑。
“哈哈哈,哈哈哈,那我们就走着瞧。”
秦枫嚣张的狂笑着。转头就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来了。
“我们是来娶遗体的,师傅算过了,今天下午三点是个吉时。”
“在里面。”
秦枫瞥头捂着眼,做出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
两个工作人员直接走进病房,准备把梁菲的遗体带走。
穆烟急忙冲上去拦住了。
“住手,你们不可以带走遗体。”
“小姐,您是家属吗您要不是家属,请您让开,我们是死者的儿子委托来的,冰葬一条龙服务。”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丝毫不顾穆烟的阻拦强行要推走遗体。
“秦枫,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火化?你心里有鬼对不对?我告诉你们,我今天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你们把干妈带走的。”
穆烟不顾一切拦在门口,张开双臂堵住门。
“穆烟,你真的很傻,傅安能给你的我一样都能给你,为什么你就非要死脑筋?”
秦枫漫不经心的冷哼了一声,然后给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使了使眼色。
两个人便迅速飞快推着小平车朝穆烟撞了过去,穆烟不得不闪身躲开,还没站稳就见秦枫拿着什么东西朝她脸上喷了过来。
她闭山不及吸入了一股怪异的气体,也就是数秒的功夫,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发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上。
傅安还在和医生聊具体死因时,突然听见有人喊。
“小姐,你醒醒,你怎么了?快来人帮帮忙!”
他心里猛的咯噔一下,冲出医生办公室,就看见有医生冲进了梁菲的病房。
他来不及多想,跟着冲了进去,看到穆烟躺在那张病床上,梁菲的遗体却不知所踪。
“穆烟怎么了?医生,她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倒下了?”
傅安紧张的拽着医生着急的询问着。
“你冷静,先让我给她检查。”
傅安才猛然松开医生,焦急的在门外等候。
也许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可对他来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她没事,应该是被迷晕了,睡一会儿就会醒的。”
医生深深松了口气,傅安攥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他这才想起来打电话报警。
“喂,我要报警,我母亲被人谋杀,嫌疑人叫秦枫,三个月前从M国入境,现在带着我的母亲的遗体从中心医院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