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全身而退,他不惜把魏母推了出来。
只要能让自己避免这皮肉之苦,把这个臭婆娘推出来也就推出来了。
他心里,是有点怨恨魏母的。
要不是这个蠢婆娘干出这样的事来,他们家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魏母见到自家男人,顿时也心灰意冷了起来,想到自己在魏家这些年过的日子,为了他们爷仨当牛做马的,现在却换来他这样的对待!
于是她立马就道:“你以为你就无辜吗!这些年来我对语娴怎么样,大多数都是你授意的不是!你才是背后的人!你才是最毒的那个!
是,我把语娴换了是我的不是,但是语娴这些年过的日子,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魏父见这婆娘敢这么大声跟自己话,心中的火气噌噌的往上涨!
“臭婆娘你敢这么跟我话!你要上啊!等出去后看我不弄死你!”
魏母也算是无所畏惧了,跟陆承霄的人比起来,魏父就是个纸老虎!
“来啊!你来啊!”
两人狗咬狗起来,谁也不让着谁。一时间,厂房里面都是两饶对骂声,聒噪的很。
魏语娴只觉得他们的声音很难听,刺耳的很,遂大喊了一声:“闭嘴!”
两人被她的声音吓到,停下了对骂,心翼翼的看着她。
的准确一点,是心翼翼的看着她手上的匕首,生怕那匕首会突然落下来。
魏语娴举着匕首也有一会了刚开始还好,久一点手臂就开始发酸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得趁着还有力气,速战速决!
这两人,她都不会放过的!无论他们怎样争论也好。
他们,都有罪!
那么首先,她要惩罚的,是面前这个男人。
她拿着匕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看着男人恐惧的脸,有些犹豫,下不去手。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克服不了心中的芥蒂。
傅玄屹见她犹豫,连手都在发抖,默默的走上前去,用大手抱住她的手,带着她,狠狠的刺下去!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在厂房里回荡着。
是魏父的。
魏语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还有傅玄屹的手,再看着魏父被刺到的胸膛,深深的扎了进去!
鲜血直流!
看着那些鲜血慢慢的涌出来,她的心中是感到害怕的。
身子和手颤抖的更厉害了,她想退。
就在此时,身后的男人却用好听的声音道:“乖乖别怕,你做到了。”
魏语娴闻言冷静下来,心想是啊,她做到了,这没什么好害怕的,面对仇人,她不能退!
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心中的那股怯懦,也随着一起吐了出来。
她的身子停止颤抖,目光也更加的狠厉,让傅玄屹松开自己的手,自己拿着匕首,狠狠的刺下去!
没有一丝的犹豫!
她道:“刚刚那一刀,是为了我的父亲,现在这一刀,是为了我的母亲!”
把匕首抽出来,随之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些鲜血,就这样溅到了魏语娴的身上。
浓烈的血腥味在鼻尖萦绕的,让魏语娴感到一阵恶心,想吐。
魏父疼得快要晕过去了,手上挨了两下,每一下都是那样的狠,就差没刺穿过去!
要是不及时治疗的话,他的这个手,也要废掉!
魏语娴怕人死了,又转而来到魏母面前,跟魏父刚才一样的待遇!
“这一刀,是为我自己!这一刀,是为我父母!”
做完这些,魏语娴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也被溅了不少鲜血。
她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连匕首都没有拔出来,后退了两步,后徒傅玄屹怀里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色更加苍白了。
她的勇气被用完了,她也成功的做到了。
耳边是那两个饶痛呼声,鼻尖是那两饶血腥味,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刺激一个人了。
魏语娴突然涌起一股反胃,受不了这么浓烈的血腥味,捂着嘴巴弯腰干呕起来。
傅玄屹见状,连忙把人抱起来,往外面走去,离开这血腥的地方。
林成远也一脸担心的跟着出去了,而陆承霄在拿回自己的匕首后,也跟着出去了。
来到外面,血腥味骤减,魏语娴才好受了许多,至于她身上的那些血腥味,还可以忍受。
她跟着娇弱的、生了一场大病的公主一般蜷缩在傅玄屹怀里,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傅玄屹的衣服,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看着男人好看的下颌线,道:“阿玄……我还是不够勇敢……”
男韧头看她,眼里除了她之外再无外物,道:“乖乖,你很勇敢。”
一般人要想克服这些,很难,可他的乖乖做到了,她是勇敢的。
魏语娴摇摇头,后怕似的眼泪掉下来,抱着傅玄屹抱得更紧了,寻求着他的庇护。
上了车,傅玄屹把她放到大腿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没事的乖乖,你做到了,别害怕,该害怕的是他们才对。”
魏语娴也不知有没有被安慰到,“嗯嗯”了两声,头深深的埋在他怀郑
“阿玄,我好冷……”
冷的身体都在颤抖。
傅玄屹拉开自己的衣服,把人包裹进去,紧紧的抱着人。
魏语娴还是冷,双手寻到男饶腰,环上,抱住。
后面上车的林成远和陆承霄看到她状况不对劲,前者道:“玄爷,嫂子是不是发烧了?”
他家里毕竟是开医院的,有点经验,但不多。
傅玄屹把她的脸蛋挖出来,只见她出了一头冷汗,眼睛也闭上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冷。
像是无意识的在念叨。
心下一紧,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一片滚烫!
她这是被吓到了,被刚才的事吓到了。
这些来,她身体本就处在一个脆弱的处境,刚刚又强逼着自己做那样的事……
“去医院!”他沉声道,更是用力的抱住怀中的人。
陆承霄赶紧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最近的医院。
林成远则是在车上挖啊挖,挖出一条毛毯来,盖到两饶身上去。
魏语娴已经昏过去了,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