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却在暗自回味今天的小小“胜利”。
他让季圣司和苏晓曼没能碰面,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不小的进展了。
这段小插曲他并不打算与苏会昌分享,只是微笑着回应道,“苏伯父,我会努力的。”
苏会昌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感情的事,可不是光努力就够的。现在网上有很多教人恋爱的教程,你有空的时候不妨找些来看看,学学怎么追女孩子。”
霍泽南又是一笑,“晓曼现在还没离婚,我如果太过激进,怕会吓到她。”
苏会昌翻了个白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那你就想办法让他们的离婚赶紧提上日程啊!”
霍泽南闻言愣了愣,随即点头笑道,“好的,苏伯父,我会去研究怎么做的。”
……
深夜,红砖别墅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月光透过窗帘,斑驳地洒在客厅的地毯上,营造出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氛围。
沙发上,季圣司面无表情地坐着,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察人心。
秦楠坐在他的侧边,双手交叠在膝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看好戏的吊儿郎当。
夜鹰则如一尊雕塑般站在季圣司的身后,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时刻保持警惕。
茶几对面,站着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正是之前入室盗窃的小贼。
他们此刻缩手缩脚,神情惶恐不安,与季圣司等人的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胖些的小贼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迎上季圣司的目光,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先生,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只是涂财而已,其他的都是您的妹妹指使我们干的。”
他的声音颤抖,显然内心充满了恐惧。
瘦一点的小贼也迫不及待地附和道,“我们真的只是想偷东西而已,但发现这屋子里没啥值钱的东西。后来是你妹妹让我们帮她忙,将你给打晕,然后她就会给我们钱。”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我们就照做了,她也给了我们一件珠宝项链,说是价值连城。我们……我们就拿着这珠宝去古玩市场卖了。”
说到这里,他心中充满了悔恨,正是在古玩市场的交易,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季圣司的目光在两个小贼身上徘徊。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没想到季天雪竟这么丧心病狂,联合外人来算计他,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然而,他更关心的是那件被卖掉的珠宝。
那是他爸送给季天雪的嫁妆,是他爸亲手参与设计和制作的,意义非凡。
他没有想到季天雪竟然会将这东西送去,这让他感到很失望。
“那件珠宝呢?”季圣司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打破了客厅里短暂的沉默。
两个小贼闻言,不约而同地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站在季圣司身后的夜鹰。
夜鹰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好像一位来自暗夜的审判者。
胖贼讪讪地开口,指了指夜鹰,说,“先生,那珠宝被您身后那位黑无常给拿走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畏惧。
听到胖贼称呼夜鹰为“黑无常”,坐在一旁的秦楠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
这个称呼虽然有些戏谑,但也确实形象地描绘了夜鹰的神秘和威严。
夜鹰清了清喉咙,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礼盒,小心翼翼地打开给季圣司看,“老大,放心,项链在这,没有流出去。”
季圣司淡淡地“嗯”了声,目光转向那两个小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把这两人交给警察吧!”
那两小贼一听要被交给警察,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们慌忙向季圣司哀求,“先生,我们什么也没有偷成,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不要把我们交给警察。求求您了!”
说着,两个人都卑微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试图博取季圣司的同情。
然而,他们的哀求却迎来了季圣司肃杀的一瞪。
季圣司的眼神如寒冰般锐利,仿佛能洞穿他们的灵魂,让两个小贼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你们是什么都没有偷成,但是,”秦楠看了他们一眼,慢悠悠地道,“但你们害得司差点要离婚,这笔账司肯定是要跟你们算,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季圣司冷冷地瞪了秦楠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多嘴!”
虽是不满秦楠插话,却也没有否认他的说法。
两个小贼闻言,顿时瘫软在地。
他们深知,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但他们依旧不死心,带着最后的希望,继续哀求道:“先生,求求你了……”
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季圣司给了夜鹰一个眼色,冷声道,“带下去!”
夜鹰了然。
他一声令下,几个手下很快走进来,将瘫软在地的两个小贼架起来带走。
随着门“砰”地一声关上,客厅恢复了安静。
“老大,这项链怎么办?”夜鹰拿着装有珠宝的礼盒问季圣司。
季圣司只是淡淡地看了礼盒一眼,“物归原主,你今晚给季天雪送过去。”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不带一丝情感。
秦楠注意到了季圣司称呼季天雪全名,而非像平时一样亲昵地称呼为“小雪”。
他嘴角饶有兴味地一勾,问:“司,你打算怎么处理季天雪?我感觉她爱你爱得有点变态啊!不过还好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然你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净。”
季圣司眉头深深一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秦楠见他不说话,便接着问道,“对了,你还打算跟大嫂离婚吗?”
他的问题直接而尖锐,仿佛要刺破季圣司心中的防线。
季圣司冷冷地瞥了秦楠一眼,不悦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秦楠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调侃,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季圣司继续保持沉默,没有回应秦楠的调侃。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话锋一转,说道,“夜了,我要休息了。”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上了二楼,留下秦楠和夜鹰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秦楠目送着季圣司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然后转过头来问夜鹰,“老夜,你说说,司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