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玉牒上，我算什么？沈云汐，是你占了我的位置！”沈云汐浑身一颤，竟无力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入夜，沈云汐才回到王妃院。
春桃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骤然红了眼：“王妃，我去请大夫。”
沈云汐疲惫的坐下，目光落在桌上那副半成的护膝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沈老爷子七十寿诞在即，她本想给祖父做一对护膝当寿礼，可如今却办不到了。
很快，春桃带着顾泽进了院子。
顾泽踏进房门，脚步便是一顿。
桌前的沈云汐，身形孱弱，面色苍白，一双素手更是惨不忍睹。
顾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认识的沈云汐，是丞相府惊才绝艳的二小姐。
而不是眼前这个，在王府日渐失去光芒的女子。
他诊脉后，看着沈云汐，语气微沉：“王妃不曾按时用药？”沈云汐淡淡答：“昨日事忙，忘记了。”
顾泽心里蓦的腾起怒意。
“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堂堂王妃活成这幅样子，说出去简直坠了沈家名声！你过得这样惨，还要同那青楼女子相争，不肯和离么？”沈云汐愣了愣，随即心里猛地发酸。
顾泽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外头人都怎么传的。
她忍了忍，却终究没忍住。
“顾大夫知道的不少，但你忘了，我只是一介女流。
若我是男儿身，若我真能想和离就和离，拼上性命我也不会让沈家落到如此地步！如果可以，我甚至不会选择嫁给陆君衍！”她压下喉间刺痛，字字句句如同泣血。
若不是陆君衍当年毁约闹的人尽皆知，她祖父又怎会求先帝赐婚？沈云汐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顷刻染湿手帕。
她抬头，苍白脸上血色染唇：“若是自甘堕落能护住沈家，我甘之如饴。”
顾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