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种结果,对张老板来说都算是坏事。
“琪儿带他去官府。”
张老板一愣,不明白叶秋这是什么意思,琪儿踹了他一脚,“不是要入叶家为奴,还不快点。”
为奴跟为奴还不一样。
经过官府,签了契约,等于入了贱籍,这辈子都会打上贱籍的烙印,他在云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入了贱籍,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朝廷有规定,入贱籍者不可与白衣通婚,违者杖三十流放三千里。
最重要的是,他家小妹好不容易说了一门好亲事,对方是个秀才,夫子说下次考试必定能中举人。
小妹马上要与他完婚,这样一弄,小妹这门婚事就保不住了。
“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琪儿丝毫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对叶家家丁道:“你们几个押着他去官府。”
张老板彻底傻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没按照他预期的走。
押到官府,他就真玩了。
看着叶秋无动于衷的模样,他彻底绝望了。
他挣脱开家丁,连滚带爬到叶秋跟前,“叶小姐,我错了,我不能入贱籍,求求你放过我吧。”
叶秋冷冷道:“张老板你这话是几个意思?是你把房契地契给我抵债,我同意了,你又带着一家老小来我家门口卖惨,毁我叶家名声。”
“后来你又以心疼一家老小为由,用你当奴来换我手中的房契,我都同意了,你还不知足,又想反悔,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不是你想用这种以退为进的办法,让我免了你的债务?你要是存了这个心,我劝你早点放弃。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没有说欠债人哭两声卖卖惨,钱就不用还的道理。”
“真能如此,你当初也就不会为了欠款,把人逼上绝路了。”
张老板心“咯噔”一下。
从一开始,这就是叶秋给他设下的套,就是为了给那一家人报仇。
玩了一辈子鹰,这次让鹰啄了眼。
他看准门口的石狮子,用力朝上面撞过去。
在场百姓全部震惊了。
叶家为了钱财逼死人了。
报官,这种事必须报官。
叶家就是官,官官相护,报也没用。
“大夫来了!”
有人喊了一嗓子,大夫走到张老板跟前替他把脉,急救。
“他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刚才他流了好多血,真的没事吗?”
琪儿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血溅当场,他们都被吓傻了。
“他并未伤到要害,伤看似严重,实则养几天就没事了。”
叶秋对大夫点点头,“您辛苦了。”
琪儿把二两银子塞到大夫手中。
大夫看了一眼手中的银子,乐开了花,“这都是老夫应该做的。”
在场百姓再傻也明白了啥意思。
张老板想要以这种方式逼迫叶家就犯。
叶秋脚踢了张老板两下,“你再不醒,就不用醒了。”
张老板心里把大夫祖宗十八代全部骂了一遍,闭着眼,装死。
“来人,把张老板抬进去,好好伺候!”叶秋咬重后面两个字。
张老板崩溃了。
进了叶家,到时候怎么折腾他也没人看到。
听说叶家三爷折磨人最有一套,这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一个招对付叶秋,他怎么这么惨,就这么被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