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没再理会许佳宁，径直开门离开。
许佳宁蜷缩在沙发上，浑身的酥麻转为一种冰冷的痛感。
“好的，季总。”
半响，冷寂的屋里响起她沙哑的回答。
这一晚，许佳宁睡的并不安慰，她零零散散地梦到了自己的大学时期。
一会儿是林蓓拉着她去看季从南打篮球，给她打气：“喜欢他就说啊，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答应。”
一会儿是夏母强行把她带到季家，谄媚的朝季父和季从南说：“等她毕业，还要麻烦从南多多照季照季……”
在季从南逐渐变冷的视线里，她感觉自己一点点在坠落。
再是那场意外的大火后，林蓓声嘶力竭的哭声：“许佳宁，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许佳宁猛然惊醒！
大口的喘息后，她才注意到手机在床头柜上嗡鸣。
许佳宁接起，是秘书：“夏特助，季总让你把他落下的领带带来公司。”
她听出秘书语气中潜藏的不屑。
季从南从来便是这样，不吝告诉所有人，她和他的畸形关系。
“……好。”许佳宁哑声答。
上午，季氏总裁办公室。
一个留着挑染长发的男子，靠在办公桌边。
“真有你的啊季从南，最后居然要娶林蓓，你这家伙是真心的吗？”
季从南瞥了唐北禅一眼：“当然。”
唐北禅啧啧两声：“那许佳宁你还要吗？”
季从南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我说了你别打我，林朝找我好几次，他是真看上了许佳宁，我想着你们的关系，就答应帮他来问问……”
唐北禅声音越来越虚。
空气一瞬冷寂。
季从南眼中猩红一闪而过：“他打算拿什么来换？”
办公室门口，许佳宁攥紧了手中领带，脸色惨白的后退了几步。
耳朵满是嗡鸣，她翻找着药瓶，却想不起来自己前些天就把药拿回家锁了起来。
那些嗡鸣越来越清晰——
母亲吵架时对父亲的怒吼：“我跟着你享过福吗？你一辈子能挣几个钱？”
谣言发生时学校里的议论：“许佳宁她妈竟然是小三啊？那她抢闺蜜对象也很正常。”
赵瑜死后同学的指责：“许佳宁真的狠，竟然将赵瑜推进火海自己跑了！”
许佳宁猛然蹲下抱住头，崩溃大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这时，身前传来林蓓的声音：“许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