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果不是为了她，周聿安不会消失。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
可是这一切，是她想要发生的吗？
林柠抿唇，红着眼眶看他：
“周聿安，你回来了，可以当做外面的事情没有发生吗？你亲口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
他说的结束，他说的往前看。
林柠听了，信了。
为什么现在又要纠缠不休呢？
周聿安移开目光，稳定心神。
两侧的拳头紧紧攥起，僵硬，浑身紧绷着：
“林柠，一切当作没发生，可以重新开始。”
“不可以。”
林柠看着他：
“不是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的，我问过你，你有苦衷吗？你说没有。”
周聿安深深的吸了口气，绷住了情绪：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柠冷笑着看他：
“那是怎样？”
周聿安沉默地看着她。
漆黑的目光犹如锐利的钩子，仿佛要把她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
但是事与愿违，林柠移开了目光，并不愿意去碰触他的内心。
周聿安的眸光稍微破碎，就止住了情绪。
“我那是在周全，周全处境，顾大局，不是故意不想联系你。”
“周聿安，我猜想过，你有苦衷，有难处，逼不得已只能那么做，但是事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大家也别提了。
就像你无数次问我，跟彭萨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我也不想正面回答你，那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林柠看着他，眸子里平静无波，却莫名让周聿安感觉到心慌。
她揭开了最本质的反应。
当初让她最受刺激的，就是周聿安私下无数次的问她，彭萨到底碰没碰过她。
她知道，男人介意这个。
她不说，更不想提，往自己伤口上撒盐。
说了解释了没意义，彭萨没做到最后一步，周聿安就会相信吗？
他不会。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事情，造成了如今的不可能。
周聿安的目光微微一震，坚实的胸膛沉冷坚硬，呼吸剧烈，头皮发麻。
良久。
他冷硬的声音响起：
“就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吗？”
林柠：“不能。”
她从不无视过去。
周聿安看着她，低着头，侧脸线条流畅刚毅，林柠微微抬着头，一上一下，画面定格，黑白镌刻的更加深邃。
他像是要把人盯在心里，灼热发烫。
林柠看着墓碑，语气平静：
“他们去世，我也很难过，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聿安，你好好保重吧！”
她说着，转身就想往回走。
周聿安拽住她，寒冽的味道瞬间侵袭了她。
猝不及防间，撞入了他坚硬的胸膛。
林柠想推开，可是推不动，周聿安愈发地用力：
“林柠，我可以当作没发生。”
林柠头皮发麻，猛地推开他，深吸了口气，眼尾角泛红：
“你这句话，不是当作没发生，实在羞辱我，告诉你自己不介意吗？
周聿安，你无耻！”
她喊着，气得要命，浑身紧绷着：
“承认自己的卑劣很难吗？你介意我在彭萨身边那么久，认为他不可能会只看不吃，认为他也没有绅士风度会让着我？
所以你笃定了我们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用一种可怜的心态来关照我？
周聿安，我不需要，我介意你，很介意！”
她一字一句地看着周聿安的脸色变得发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