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继续给自己画眉：“你要不去多没礼貌，反正就见见，又不会少块肉，万一他长得跟曹队长差不多，你不是赚了？”顾文婷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呢！”“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看不出吗？昨天你看曹队长那眼神都快拉出丝了，怕是有人情窦初开，想对恩人以身相许了。”刘建红嘿嘿一笑。顾文婷更觉脸烧的厉害：“哪有，顾政委也救了我啊！”“昨天我就该跟你一块去医院，瞧瞧那个顾政委什么模样。”刘建红朝她挑挑眉，“他有曹队长俊吗？”顾文婷想了想：“他们俩不太一样……”曹茂学是那种冷毅的俊朗，看起来是外冷内热的，而顾政委眉目虽然很温柔，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疏离。“行了行了，反正下午的课也不重要，我给你打扮打扮，去会会你那相亲对象！”第22章下午两点。经过六个小时的审讯，曹茂学攻破了姚荣的心理防线，成功从他口中得到线索。“姚荣说他从没见过凶手的样子，每次把人带过去后就去不同的地方拿钱，甚至连藏钱的位置都五花八门，可以看出，凶手警惕性极高，且有严重扭曲的反社会人格，大概率是有前科的……”曹茂学看着一个月内五起凶案发现尸体的地图，食指轻叩着额角，眉头深锁。经过勘察，三个地点都不是凶杀现场，那凶手会在哪儿把人杀害后，又把尸体抛的那么远的呢？王浩摩挲着下巴，有些担心：“姚荣被抓，他应该是得到消息了，我最担心他趁着这段时间逃走。”曹茂学看着地图，眸光一眯。其他人察觉到，心登时都提了起来，曹茂学这样的专注，一般是发现了什么。曹茂学将地图放在桌上，声音冷沉：“你们看，五个被害人的尸体几乎是呈弧形放射状被抛到各个地点，也就是说凶手能完成作案，一定距离五个抛尸点都不远。”听他这么说，王浩等人仔细一看，脑海中纷纷将抛尸点朝同一个方向延伸。“来客饭馆！？”曹茂学眼神一沉：“以最快的速度过去，浩子，你带老李他们蹲守饭馆周围所有巷子，齐岩，你跟徐文海他们去转移饭馆周围的老百姓。”“是！”一下子，整个大队都忙了起来。天色阴沉。一辆军绿吉普缓缓驶入春景路。正在开车的通讯员看了眼后视镜：“政委，医生说最好还是再观察几天，您这么快出院，怕会影响身体。”顾文婷却不在意，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济河：“当兵的，这点伤怕什么。”河水很平静，但因为天空乌云密布，水面也像是块灰色的绒布，让人有些喘不过气。顾文婷就是在这里为了救人才淹死的……想到这儿，心好像再一次被揪住，哪怕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