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没有敌意，如果我真的对你有敌意的话，你早就已经死了八百回了。”霍绍霆却毫不犹豫，他的态度堪称坦然又真诚，“毕竟她又不喜欢你，那我为什么要对你有敌意？”
“……”
很好。
又是直捅心灵的一刀。
“我只是觉得你有些讨厌。”霍绍霆双臂环胸，冷漠地补充说：“但是还没到要对你有敌意的程度。”
“……”
啧。
行吧。
毕竟顾宴曾经是看守所常客，可能为人做事就这么干脆利落吧——有敌意就要杀掉？这应该是开玩笑，本意应该是指打架。
算了。
成岭不在意：“以后别再整天都喊打喊杀了，小柠她会害怕。虽然你留有案底，也学历不高，但是如果你勤劳勇敢的话，我可以帮忙给你找个工作，这样的生活总也要比你整天游手好闲来得充盈，你也能陪她走的更远一些。”
霍绍霆试图去分析成岭的表情，他是真心的。
没有弄虚作假，没有阴阳怪气。
甚至也没有自诩身家或者学历而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唔。
倒是也算君子。
“但是唐溪山这个人你最好还是要远离。”成岭很快又记住了重点，“他不是你这种人能轻易靠近的，小心会因为他而惹祸上身。”
“……”
霍绍霆漫不经心地轻啧：“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而成岭却已经先入为主地觉得顾宴肯定是坐牢和唐溪山认识的了，哪里会相信霍绍霆的这句解释，他无奈地叹口气：“两年也能被算是很多年吗？”
霍绍霆：“……”
啧。
他收回刚才给成岭的评价。
什么君子会在背后说人坏话啊？
“你不用操我的心，我为人处世自有我的分寸。”
“唐溪山……”
“你怎么总说唐溪山。”霍绍霆像是有些忍无可忍，他皱眉，上下打量着成岭，“你跟唐溪山有仇，还是因为听说过他的事迹单纯地讨厌他？”
“我跟他没仇，也并不讨厌他，甚至我跟他也能算是朋友。”成岭却坦然地这般说到，“但是他藏着很多的故事，也被很多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如果你是因为他而受到什么牵连，那就不值当了。”
霍绍霆好像明白成岭的意思了。
他觉得好笑，他就真的笑起来：“这话说的，难道你跟唐溪山做朋友后的时候，就能有办法完全不受唐溪山的牵连吗？”
“没有办法。”
“那你为什么不离唐溪山远点，却要我离他远点？”
成岭眼神真挚诚恳：“因为你不像我，我就算被人盯上了也不会出什么很严重的事，而你没人撑腰，如果被唐溪山的仇人发现你要报复你的话，你的命，没人会在意的。”
“……”
霍绍霆似笑非笑地摩挲着指腹。
“按照你说的这样，唐溪山既然都这么危险了，你怎么还会愿意跟他做朋友？”
成岭平静地说：“因为他人不坏。”
霍绍霆扬眉。
未置可否。
……
成岭离开了，霍绍霆掏出手机想跟唐溪山说这件事，犹豫了下，只是言简意赅地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不用偷成岭的领带了。”
正在跟俞三塘较劲的唐溪山腾出点时间看了眼消息。
扬眉。
随即又很快想起来了。
哦。
领带。
如果不是三哥提醒，他差点就要忘了。
……
霍绍霆来到门前，他屈指，轻轻敲开了房门。
“顾宴！”
姜柠看到他时很震惊，但同时也很高兴。
“你不是说你今天有事要忙吗，我原本还以为你今天不准备回来了呢……”
“怎么能不回来？毕竟，你在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