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兮瞳有理有据地反驳着，屏风后面的零零夭缓缓睁开了眼睛，异于常人幽暗眼瞳中沉着不知为何的情绪：“你知道的，他们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当时按照他们的安排，或许真的能够安稳一生，也不会经历怎么多。”<br/>屏风另一端再没说话声传来，只有轻轻的水流被拨动的声音，一下会儿之后，零零夭才听到风兮瞳轻声道了一句：“那我还是不听话吧。”<br/>意料之中的言语，零零夭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继续调息。<br/>只会风兮瞳才消停可一小会儿：<br/>“夭夭儿~”<br/>零零夭开始不耐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你不是累了吗，怎么话还这么多。”<br/>风兮瞳声音软软的：“人家想跟你谈谈心嘛。”<br/>零零夭微微翘唇：“您这谈心的兴致还真是说来就来啊。”<br/>“别在意这种细节。”<br/>“有屁快放。”<br/>风兮瞳玩着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起：<br/>“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一样了？”<br/>“不一样？哪方面？”<br/>零零夭并未觉得自己有哪里不一样。<br/>“十月到了。”风兮瞳提醒。<br/>“所以？”<br/>零零夭更疑惑了，风兮瞳无奈地害了一声：“你没发现么，你化为人形的时间只有秋季的三个月，每次十月，都是你人形最不稳的时候，最容易暴露的时候，可这次，你不仅人形稳固，而且已经不需要我替你压制身上的灵宠气息了。”<br/>听风兮瞳这么一说，零零夭才惊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她都无暇去想这些，但还是保持着怀疑：<br/>“现在才月初，所以症状不明显吧。”<br/>“不不不，”风兮瞳直摇头，大胆猜测道：“我的直觉很准的，你以后或许可以一直保持人形了。”<br/>风兮瞳想，或许这就是银丝镯上的赤珠带来的变化吧，这也是她最想要的变化。<br/>“我才不信你的直觉。”<br/>零零夭嘴硬道：“再说化人有什么好的，连飞都不能光明正大地飞。”<br/>风兮瞳听了，立马开口就唱“亲爱的，你慢慢飞，飞过……”<br/>“你闭嘴。”<br/>风兮瞳乖乖闭嘴：“好嘞！”<br/>“化人多好啊，可以天天在我面前晃悠，和我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不好么？”<br/>零零夭鼻子哼气：“呵呵，就怕到时候你嫌我这颗灯泡太亮，恨不得把我塞泥里。”<br/>“胡说，我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么？”风兮瞳打出巨大的水花表达着自己的不满。<br/>零零夭斩钉截铁：“你是。”<br/>风兮瞳：“……哼！”<br/>直到零零夭调息结束，都没在听到屏风另一端再有声音，起身探头一看，风兮瞳泡在浴桶里，趴在桶沿，睡得正香呢。<br/>零零夭轻叹一声：“果然啊。”<br/>正当零零夭准备过去将风兮瞳叫醒，她听到院中有脚步声靠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