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曹氏说的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求洛染帮忙找个可靠的嬷嬷。
牋牋如今洛如珍过完年也十二岁了，再过几年也到了说亲的时候。曹氏想着有个嬷嬷调教调教，总能改改洛如珍的性子。
牋牋“原是这事，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也马虎不得。”
牋牋洛染听后如是道。
牋牋又说了会儿话，曹氏见洛染有些累，极有眼力见地起身告辞。 洛染让又青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给曹氏带上，道：“前一阵子忙，弟弟妹妹们回来我也没送他们什么礼物，这点东西全当我的心意吧。”
牋牋曹氏也不推辞，喜笑颜开地接下：“那好，改日让他们亲自来给您道谢。”
牋牋洛染笑笑，没说什么。
牋牋又过几日，眼看着就是青宁和景行两周岁生日了，太后命人来接母子三人进宫，说是提前给两个小家伙庆生。因为过些日子皇上要组织一次冬猎，怕忙起来宫里太乱。
牋牋听说进宫去玩，一大早上被人从小床上抱起来的青宁罕见地没有发脾气，乖乖地任由嬷嬷梳洗打扮。最后看着娘亲满头珠翠，硬生生要了一朵珠花戴在她的小揪揪上，这才满意。
牋牋傅今安将母子三人送到慈宁宫的门口就离开了，称晚上的时候过来接他们。
牋牋太后离老远就看见一容貌倾城的女子，姿态端庄，行动间裙摆纹丝不动，分花拂柳，比御花园的最艳丽的牡丹还要耀眼。
牋牋太后不自觉地点点头，道：“难得洛家总算是还有个她，不然，洛德运那身战功可真是浪费了。”
牋牋华嬷嬷在一旁笑道：“要么世人都说，龙找龙，凤找凤呢，咱们王爷就是一等一的出色，他看上的女子必不会差。单看小郡主和小皇孙被教育得那么好就知道了。”
牋牋这话太后爱听，忽然道：“这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宁儿和景行的封号迟迟不定下来，这要是再拖下去，哀家直接封了算了。”
牋牋华嬷嬷赶忙劝道：“太后，不可啊。”
牋牋太后问：“为何？”
牋牋华嬷嬷道：“本来宣王的身份公开得就晚，两位小主子之前也隐瞒了身世，加上如今太子妃也有了身孕，你若是越过皇上直接封赏，旁人会都以为皇上对宣王父子三人不喜呢。这人啊，最喜欢逢高踩低了。”
牋牋太后也回过味儿，点头道：“哀家真是岁数大了，幸亏有你提醒，不然还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牋牋华嬷嬷笑道：“太后娘娘只是太心疼两位小主子了，宣王妃也明白的。”
牋牋“太祖祖！”
牋牋“太祖祖！”
牋牋离老远看见太后站在廊下，洛染命嬷嬷们将两个孩子放下，青宁和景行一边喊着一边扑向太后。
牋牋到了跟前，一人抱着太后一条腿仰头笑眯眯的。
牋牋洛染也走到跟前，故意板着脸道：“宁儿，行儿！快过来给皇太祖母请安。”
牋牋虽然慈宁宫上下规矩严，但也不能排除别有用心之人，为了不落人话柄，太后也没说免礼之类的话。直到母子三人行了全礼，才让华嬷嬷亲自上前扶起洛染，她则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回到殿内。太后自然准备了许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玩的，事无巨细，两个小孩子也懂礼貌，知道这是皇宫，不是宣王府，一口一个太祖祖，把太后哄得合不拢嘴。
牋牋正说着话，宫人来报，说皇后身边的严嬷嬷过来了。
牋牋严嬷嬷一进来，先对太后行了礼，又对洛染行了礼，末了道：“奴婢不知宣王妃在此，若是知道，肯定改日再来打扰的。”
牋牋太后面色淡淡的，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牋牋严嬷嬷似乎没看出太后的冷淡，继续带着笑容道：“皇后娘娘说眼看着年底了，又到了一年一度宫女嬷嬷放出宫的日子。娘娘便差老奴过来问一嘴，太后娘娘宫里今年可有放出去的人，到时候一并让内务府办了。”
牋牋华嬷嬷看了一眼太后，道：“辛苦你跑这一趟，等回头我统计出个名单，就让人给皇后娘娘送去。”
牋牋“哎！”严嬷嬷痛快应下，又道：“若是太后娘娘这里走不开，您差人说一声，我来取也成。”
牋牋华嬷嬷道：“那倒不用这么费事，左右就是跑趟腿的事，不用折腾来折腾去的。”
牋牋严嬷嬷见状只好道：“那就不打扰太后娘娘，宣王妃和两位小主子了，老奴还要去别的宫里问问。”
牋牋华嬷嬷送严嬷嬷出去，回来就见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好。
牋牋就听太后冷哼一声：“宫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咱们这位皇后的眼睛，不派人来看看总是不放心。”
牋牋这话洛染不知道怎么接，但想起曹氏的求助，问道：“太后您这宫里也有嬷嬷要放出去？”
牋牋太后随口应道：“是啊，按照咱们大晋的规矩，宫女满二十六岁就可以放出宫去，自行婚假。而嬷嬷们则比较自由一些，一般都是每隔五年会根据她们自己的意愿，若是想回家养老，内务府自然给回她们一个体面的身份及银子，足够她们安享晚年。若是不想出宫，也会安排一些轻松的活计。”
牋牋华嬷嬷在一旁接着道：“咱们太后娘娘仁慈，慈宁宫的宫女和嬷嬷们鲜少有愿意离开的，所以每年也都是走个过场，人并不多。”
牋牋太后叹了口气：“提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凡是当初进宫的，有几个是自己愿意的？还不是被老子娘卖了，或者活不下去的，走投无路了才选择进宫这条路。但凡能在宫里活下去，谁又愿意再出去过风餐露宿的日子呢。”
牋牋也是，但凡那些出宫的宫女或嬷嬷，都是家里如今日子好过些的。只是很多人出去后才发现，她们已经习惯了皇宫内的锦衣玉食，就算是奴才，也比外面的寻常百姓家吃穿都好。
牋牋更何况，有一些回家之后，被哥嫂容不下，再次被卖给人为奴为婢的也不在少数。这样一来，自愿出宫的人就更少了。根本不像刚刚严嬷嬷说得那样忙不过来。太后说完，问：“你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