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楚健源面色铁青，看看扑进他怀里哭诉的刘悦玲，再看看楚婳，烦躁得不行。
他缓和了语气，故作严肃，对楚婳道：“婳婳，你不要无理取闹，絮絮还小不懂事，你不要那么斤斤计较。”
“小？”
楚婳的视线在楚絮身上扫了眼，点头：“嗯，只比我小一个月，可真是小啊。”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明明语气平淡，听在楚健源耳中，却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他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沉下脸道：“她是你妹妹，你让让她怎么了？是，这件事絮絮的确做得不对，但傅小少爷喜欢的人是她，你强求也没用，不如去跟傅家说清楚，把婚约让给絮絮，这样皆大欢喜，爸爸以后给你找更好的婚事。”
说到最后，楚健源的气势明显比之前弱了很多。
他也知道自己这话有失偏颇，但楚婳性格从小就坚强，就算失去婚约也没什么。
但絮絮不一样，她性格柔软，要是痛失深爱的人，该有多痛苦啊！
楚婳看向楚健源，不敢相信这是从她亲生父亲嘴里说出来的。
她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透着彻骨的寒凉。
伴随着那句话的，是心脏传来的刺痛，像是被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划破，鲜血淋漓。
她孤零零地站在偌大的客厅里，像是第一次认识楚健源。
虽然早知道楚健源偏心，但她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始终不愿相信，楚健源真的能绝情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然而，现实却远远比她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她讽刺地笑了笑，低垂着的卷翘睫毛遮挡住眼底的失望和泪意。
“我会退婚，但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傅景垣不配。脏了的东西，只配扔进垃圾桶。”
这句话，既是在说傅景垣，又是在说楚健源。
楚健源面色骤变，指着她怒骂：“混账东西，你再说一遍试试！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但不管他怎么骂，楚婳都没再看他一眼，径直上楼去了。
楚健源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砸了好几个珍藏的古董花瓶。
楼下噼里啪啦瓷器摔碎的声音和怒骂声交织着，楚婳像是没听见一般，关上了房门。
她把换洗衣服和一些重要物品装进行李箱，准备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