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
也不知是谁喊出这一声,余音未歇无数道声音如浪潮一般迭起。
“参加陛下!”
“参见陛下——”
所有百姓,不约而同的跪下行礼。
他们脸上带着感激,眼中满是真诚,对女帝真心实意的感谢。
“我家中只有三亩地,家中有十三口人,往年一年最多只能得一千斤粮食,交税去掉六成,只剩下四成做十三口人一年的吃喝。”
“粮食不足,不得已将小女儿送人,每日只舍得喝一碗稀粥。”
“可如今,家中三亩地,一年可得两千多斤粮食,陛下又减免赋税,只需我们缴纳两成......”
“这家里啊,每年都有余粮!”
“我用这余粮,救济了两个无家可归的乞儿!”
“我也是我也是——如今我们每顿都能吃饱,还能吃上肉哩!”
“叩谢陛下大恩!”
“草民愿陛下一辈子顺遂开怀,心想事成!”
百姓们热泪盈眶。
纷纷诉说着自己这两年来的变化。
真诚的向晏姝表达着感谢。
众朝臣跟在花车后面,看着这般场景,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原本,他们是迫于晏姝的狠厉手段不得已屈服,甚至,他们做好了景国即将有一个暴君的准备。
可没想到。
她是一个好帝王。
当初如此容不得世家,登基之后,却对世家与寒门一视同仁。
只要世家行的正坐的端,她从不偏心偏帮。
世家虽然再无大权,但也并未彻底没落。
“云菱......”
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眼眶微红的望着花车上,神情温和的女帝。
“你看见了吗?咱们没能做到的事,姝儿替我们做到了。”
景皇偷偷抹泪。
这三年,他一直在外游历。
亲眼看见百姓疾苦。
亲眼见证,百姓脸上的麻木一点点消失,取代它的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喜悦。
一路行来,路边行乞的人一点点减少,衣不蔽体的难民寥寥无几。
这些,都是因为他的姝儿。
今日前来观看女帝花车的人实在太多,周德全被人流冲散,这会儿好不容易挤进来,便看见太上皇在偷偷摸摸抹眼泪。
似乎害怕被人发现,还用袖子遮着。
周德全抬头看向花车。
正巧与花车上的女帝陛下对上视线。
女帝陛下对他微微额首示意,移开视线。
周德全默默看向身边的太上皇。
害,还遮什么遮,都叫人看完了。
前方突然起了一阵喧闹。
很快,禁军统领独孤尤骑马跑来,靠近花车下马,走到花车旁对女帝道:“陛下,西襄使臣把前路给堵了!”
“好大的狗胆!”
“西襄使臣怎么敢拦陛下的路?今日可是花车游城的大好日子,西襄是不是故意想找茬?”
“如今景国与西襄关系果真越发微妙,已经到了公开使绊子的地步!”
“西襄新帝与我们女帝势如水火,看来,两国终究会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