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程慕池轻抚钟清洛的脸。
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她白皙光滑的脸,黑宝石般的漂亮眼睛,比如水的月光还要清澈,那浅浅的泪痕,刺痛了程慕池的心。
“没生气。”钟清洛避开他的手。
“没生气就别搬家了。”程慕池一想到章家在旁边买了房子,就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钟清洛抬起头:“慕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没生气是因为我们不是从前那样的关系,不值得生气。”
程慕池蹙眉:“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妈,给你买瓶一模一样的香水?让她当面给你道歉?或者,我让她明天就回巴黎。”
“你一直以为,我在跟你妈生气?”钟清洛内心冰凉,刚才温存时的那一点热度又消失了。
程慕池不耐烦:“我对你还不够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我想要你的尊重,想听你说你懂得,那不仅仅是一瓶香水,而是我为了你讨好你妈的一颗卑微的心。”钟清洛索性把话说清楚。
她并不生慕先生母亲的气,与她相爱的又不是他妈妈。
“卑微”两个字,仿佛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抹掉了,程慕池面色转白:“原来跟着我,你这么委屈。”
他就差给她摘天上的月亮,她却委屈得要命,她要搬去章家,给人家租金还感恩戴德的。
钟清洛不想再说话,一次又一次对牛弹琴,只会增加内心的消磨。
她要走,被程慕池拉进怀里,他突然动了粗,几下就捏得钟清洛软了下去,他的手伸进她的裤子里,摸了摸又抽了出来,把手指放到钟清洛眼前,上面亮晶晶的。
“这么敏感,是因为委屈?”他就要让她难堪,承认对他还有着强烈的感觉。
眼中的隐忍被倔强代替,钟清洛盯着程慕池,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半露的嫩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美得令人心惊。
程慕池的兴致却消失了,零下十几度,她不冷?
下一秒,钟清洛抓起他的手,覆盖到她的胸上,冰与热的交替刺激下,他的掌心被柔软处的凸起顶住,程慕池“嗯”了一声,在冰冷的寒夜里又着起了火。
钟清洛单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裤扣,她的指尖冰凉如玉,那只会撩的小狐狸出现了。
程慕池无法控制,两人第一次在室外的小树林里做,全程静默,如两棵树较劲般纠缠在一起,曼妙的身姿如泣如诉般颤抖。
最后一刻,钟清洛绷紧身体,闭上眼睛细喘,想起苏灵常说的一句话,“活儿好”。
欢愉结束,钟清洛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衣服,将手指在程慕池的身上蹭了蹭:“现在,不委屈了。”
程慕池等她走远才意识到,她是在报复,她掌握了他们之间的主动权。
刚才,他被她给睡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家,外婆喊着:“小慕,你做完饭去哪儿了,饭都凉了。”
原来他说做好了饭喊她回家吃饭,不是假话,他真的下厨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钟清洛洗了手坐到餐桌前,桌子上放了两盘菜,一盘炒鸡蛋,一盘煎鸡蛋。
要是以前,她会说做得真好下次别做了,现在,她不想多跟他说一句话。
在自恋又自大的人面前,你瞅他一眼,他都会觉得是在朝他抛媚眼。
胖嫂端了做好的饭菜上来:“老太太说慕先生做得好吃,不吃这些。”
说着给程慕池也摆了副碗筷,钟清洛没法赶他走,这房子是他的,她没有权力。
两个人默默吃饭,外婆叹了口气,洛洛这些天不开心,她知道是为什么。
或许两个人就是拆不散的缘分,她想避开,给他们留些空间。
“小慕,洛洛,你们慢慢吃,我回屋了。”
“外婆,好久没跟您一起吃饭了,您坐这儿,我们聊聊天。”程慕池对外婆说话时温和有礼。
钟清洛推开碗筷:“我吃饱了。”
程慕池仍不紧不慢地吃着,她起身回了房间,程慕池拿出几份文件。
“外婆,这是小区的常住人口登记,您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在这里签个字。”程慕池指着文件的右下角。
外婆也不太懂这些,看了几眼都是与房子有关的,以为真是常住人口登记,便签了字。
程慕池笑着将一份文件放到外婆面前:“这个您收好,以后这房子,就是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