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林荃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
牋牋“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怪稀奇的。”
牋牋徐婉宁好奇地问道：“什么梦？”
牋牋“梦到有人给我介绍对象，长得五大三粗还是个好逸恶劳的废物，我不愿意，她们就道德绑架我，见我始终不松口，最后竟然在村里散布关于我的谣言诋毁我的名声！害得我梦里都在跟人吵架，早上一醒来就感觉口干舌燥的。”
牋牋徐婉宁心下一惊。
牋牋该不会是昨晚她和林母聊天的时候，被林荃听到了，所以她才会将现实和梦境融为一体吧？
牋牋“你口干舌燥，可能是火气太大了。”
牋牋林母端了一杯水给她：“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过来吃早饭。吃完早饭咱们还要去祭拜，可不能耽搁了实诚。”
牋牋林荃正喝着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牋牋林母在厨房忙碌，徐婉宁在给四个孩子穿衣服，林荃只好披上外套去开门。
牋牋拉开门，发现是一个有点面熟，却一时之间叫不出名字的婶子，以及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壮年汉子。
牋牋“哟，荃荃起来了啊。你们今天是不是要去祭拜？”
牋牋林荃不认识这两人，但对方都问了，林荃也不好不回答。
牋牋她点了点头，“对，我们吃了早饭就去。”
牋牋那婶子拍着手，语气激动：“那你们先吃着，我让铁牛去拾掇拾掇。”
牋牋“拾掇什么？”林荃下意识地反问。
牋牋那婶子笑道：“你们家都快一年没回来祭拜过了，后山的草长得可深了。虽然现在是冬天，只有枯草，但是藤蔓那些什么的都还在，所以得把那些玩意儿先清理掉。不然你们家又是女同志又是小孩子的，可别被刮伤了。”
牋牋“现在天儿冷，荃荃你先回屋里去，咱们等会儿在南山见啊！”
牋牋南山，就是大江村的人埋葬先祖的地方。
牋牋林荃听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又看着那个婶子带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铁牛走了，临走前，铁牛还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牋牋林荃瞬间感觉脑袋都大了。
牋牋等回到堂屋，林母已经将饭菜都端上桌了。
牋牋“刚才是谁敲门？”
牋牋“一个有点面熟但叫不上名字的婶子，还说咱家已经一年多没回来祭拜了，南山那边杂草多，要先替咱家清理清理。妈，现在村里人都这么热情吗？”
牋牋热情得也有些太过分了吧？
牋牋总之，林荃个人不是很喜欢这种所谓的热情。
牋牋林母和徐婉宁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牋牋两人知道，这可不是热情，而是分明对林荃有所企图。
牋牋“那母子俩有啥特征？”林母问道：“万一咱们等会儿去南山没碰着人，我也好知道是谁帮了忙。”
牋牋林荃不疑有他，说道：“她儿子长得高高壮壮的，看起来有三十来岁了，我听她叫了声铁牛。”
牋牋“我当是谁呢！”林母冷哼一声：“那可不是她儿子，是她小叔子！”
牋牋“啊？”林荃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以为……以为是母子呢。”
牋牋主要是那婶子看着年纪跟林母差不多，铁牛也就三十岁的样子，所以林荃才会下意识地产生这样的想法。
牋牋但农村一直追崇多子多福，家里孩子多了，老大和老幺年岁差得多也是正常。
牋牋“那个铁牛，别看他是个闷葫芦不开腔，但人不咋样，之前结过两次婚，每次都打媳妇儿，头一个就是被他打跑了。第二个倒是没打跑，但媳妇儿娘家人可都不是吃素的，得知自家闺女被打了以后，也将他暴揍了一顿，后来直接离了。”
牋牋“他跟前头那个生了俩孩子，大的是个女儿，现在已经有七八岁了吧，小的是个儿子，可能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牋牋这些消息，林母自然是从村子里那些嘴快的婶子们口中知道的，毕竟她离开黑省去京市也有几年时间了，村里很多人和事都弄混了。
牋牋之所以这一次能这么快就知道，得亏了那个赵家的昨天也去了张家，并且竭力地向林母推荐她的小叔子。
牋牋也得亏了林母一直都是个好脾气的人，不然昨天就跟人翻脸了。
牋牋“荃荃，按照规矩，松寒四个年龄太小不能去祭拜，你又是个外嫁女，也不是很适合。这样吧，你今天就留在家里照看四个孩子，我跟你嫂子去祭拜。”
牋牋需要祭拜的人不多，只有林荃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父亲五个人，合起来也就只有三个墓，一会儿就完了。
牋牋林荃也没多想，点头同意了。
牋牋等出了门，林母的脸立刻黑下来了，“阿宁，咱们现在不着急去南山，你先去大队部给你三哥打个电话，让他帮咱们买火车票，越快越好！”
牋牋昨天她都已经明确拒绝了，结果今天就有人上门献殷勤。
牋牋现在还只是一家，万一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知道赵家的这样做，也有样学样，到时候该怎么办？
牋牋所以尽早离开才是最好的。
牋牋到了大队部，徐婉宁只说了一句借用电话，大队长就爽快答应了。
牋牋她将电话打到徐茂迎的办公室，响铃几声后，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了。
牋牋“三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买几张回京的火车票，越快越好，最好能买到明天的！”
牋牋电话那头，徐茂迎明显一愣，“你们不是才刚回去两天吗？怎么这么着急回京市？阿宁，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牋牋隔着电话，外面又有其他人，徐婉宁不好将眼下的困境告诉徐茂迎，只能找个借口，“是我工作上的事情，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牋牋“好，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给你买票。但今天买明天的票可能不大好买，我尽量吧，买好票以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牋牋“嗯。我们现在得先去祭拜，等会儿你打电话来要是我没接到的话，等我回来以后再给你回过去。”
牋牋打完了电话，徐婉宁这才跟着林母一起去了南山。
牋牋南山确实有不少藤蔓，但冬天的黑省气候实在是太冷了，那些藤蔓变得脆弱不堪，脚轻轻一踩就能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