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铁定要拍桌子,但此刻,他却死死咬牙忍住了。
“薛姑娘,我这老太婆让你瞧笑话了。”
“我不会瞧任何人的笑话。”
后面一句话,楚绾禾没有说出口。
要不是因为想解祖父的心魔,你们当我愿意在这里听这些让人火大的陈年破事?明明是你算计了人,到头来却让儿子误会是祖父逼迫了你,你儿子倒是能抬起头了,我祖父呢?他的名声呢?!“老太太,你接着往下说吧。”
楚绾禾说这话时,黑沉沉的眸子里有着不一样的光。
夜知扉瞧得很清楚,这光是听完老太太那一番话后,刚刚燃起来的。
这性格……挺刚啊!傅老太太盯着楚绾禾,目光半寸都舍不得挪开。
这张脸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这性子可真像啊!“做了他的人,就算没名没分,我们娘俩在薛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那合婚庚帖又是怎么回事?”夜知扉问。
老太太脸色风云变幻几下后,掩藏不住的伤感。
做他的枕边人,哪怕没名没分,母子二人在薛家的地位也不一样了。
换院子,添奴仆,添衣裳,添首饰……她成了杨氏,儿子成了少爷。
薛府多了个少爷,还是个有几分傲气的拖油瓶,府里上上下下有几个人能叫得诚心,说闲话的,暗里下绊子的,明里欺负的,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
她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夜里等他睡着后,背过身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他察觉后问她怎么了,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说话。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像他那样清高到骨子里的男人。
果不其然,几天后,他便命令儿子改姓薛。
这消息一出来,整个薛府都震动了。
傅是外人,薛是自家人,这孩子如果是个姑娘,了不得将来赔副嫁妆,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