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将吕妙佳牢牢锁在其中。她面无血色地站在台上,绝望地摇头:“不!我没有撒谎!也没有造谣!什么新闻稿我根本不知道……”她扭过头看向历润东,眼神悲戚:“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她身败名裂、被赶出部队,也无动于衷。历润东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最后:“关于你写报道中伤污蔑乔同志的事情,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吕妙佳绝望的向后退了一步。恍然间,她突然看见付师长坐在台下!吕妙佳顿时想起,当年她和历润东结婚,付师长是证婚人。她眼中重新亮起希望,激动地上前:“付师长!我和历润东的结婚……”话未说完,付师长严肃站起身:“吕妙佳同志,请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闻言,吕妙佳浑身血液骤然凝固。连当初的证婚人也不肯为她作证!在场的人,都是默认了她有错的……吕妙佳白着脸,眼眶的红的可怕,几乎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她像提线木偶般僵站在台上,台上的批评和台下的议论交织,字字刺在她的心上。原来,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婚姻,只有她一直傻傻的坚信,以为能打动历润东。大会又持续了许久才结束,她像被抽走了灵魂,迎着各异的目光麻木地走出会场。历润东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皱了皱眉。吕妙佳却没看他,自顾自的回了家。她拉开床头柜,拿出那张薄薄的结婚证。鲜红的纸张,看起来格外讽刺。吕妙佳却仍是拿起来,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摩挲着两个并列的名字。她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实已经彻底脱离梦境。但她却还是在一步步走向梦里的,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殊途同归”四个字。“吕妙佳,今天的事……”历润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军绿色的军装,依旧丰神俊朗。可吕妙佳再看他,心里却只有涩然。她轻声念着结婚证上的内容:“历润东与吕妙佳于1976年1月1日自愿结婚……”自愿结婚。历润东薄唇紧抿,神情复杂。吕妙佳转过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