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时念被疼醒。
她想动一下身子,结果一阵天晕地眩的感觉袭来,她发出了“呕”的一声。
“念念!”“乔时念!”
耳边传来了两道关切的声音。
乔时念勉强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在间病房里,周围一切都是白色的。而她面前站着傅田田和宋蔓,她们正一脸急切地看着她。
乔时念刚想说话,结果瞧见外边明晃晃的阳光,胃里又一阵难受涌来。
“你别动,我去叫医生!”
宋蔓去叫医生了,傅田田则走到了她的旁边,声音略急地道:“念念没事,医生很快过来。”
乔时念闭紧了眼睛,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背上好疼,手臂上也疼,最难受的是头和胃,就像是原地转了一千次圈圈,不动都晕眩得厉害,反胃想吐。
这样的晕眩之下,她完全没法用脑思考问题,只能用手死死捂着脑袋,以图缓解自己的难受之意。
一抬手,手臂上有好几处伤痕,都涂上了药水。
不及乔时念多想,宋蔓把医生请了过来,医生给乔时念做了相关的检查,说她有严重的脑震荡现象。
除了服药,最好的方法是卧床休息不能乱动。
送走医生,傅田田让乔时念慢慢坐好,给她服了一些药,而宋蔓端来温水。
服完药,乔时念依着枕头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头疼头晕的症状稍微缓解了一点。
但她心里十分焦虑,总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偏又记不起来是什么,刚要用力回想,一阵头痛袭来,她直接晕吐了。
傅田田急得边扶着她,边宽慰道,“你别动也别用脑,你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乔时念后背有伤,傅田田和宋蔓一起让乔时念侧身躺下,拉紧了窗帘,又调暗了病房里的灯光。
“我不是和莫修远看乐队演出了,怎么会到医院?”乔时念虚弱问。
傅田田像是暗松了口气,“你们出来碰到了一场车祸,你胳膊上背上这些伤都是被车子碎片给弄伤的,后脑勺也被块东西砸中,导致你昏迷了一整晚。”
“我怎么想不起这事了?”乔时念问。
傅田田,“脑震荡太严重是不会记得当时发生的情况,你休息好了,就会慢慢恢复。”
乔时念摁着自己发疼的脑袋,嘶声问:“那莫修远呢,他怎样了?”
傅田田转身替她整理药品,告知说:“他的情况和你差不多,现在也不能乱走动。”
“宋蔓,你怎么过来了?”乔时念又问。
宋蔓正在倒水,她说道:“我早上打你电话,田田姐接的,她讲你在医院,我就过来看一下你的情况。”
“好啦,你要知道的都知道了,赶紧闭眼休息,别东想西想了,不然难受的还是你自己!”傅田田催促道。
乔时念确实非常难受,哪怕吃了药脑袋也疼得厉害,便暂时没细问车祸相关的事。小說中文網
在傅田田和宋蔓的劝说中,乔时念迷糊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难受地醒来。
缓缓地睁开眼,屋内灯光昏暗,而外边的天色已黑。
“不管他躲去了哪里,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这时,露台处传来霍砚辞压着的冷声。
霍砚辞怎么来了?
疑惑时,霍砚辞已走来了房间。
他身上穿着件黑色衬衣,不同于平时的一丝不苟,他领口处有两三颗纽扣没扣,衣摆也没有扎进西裤,脸色略微憔悴,嘴唇略略泛白。
“念念,你醒了?”一开口,霍砚辞的声音比平时要低哑几分,像是有哪不舒服。
乔时念稍稍一动就头晕想吐,她闭眼缓了缓,“你怎么在这儿,田田呢?”
霍砚辞道,“傅小姐照顾了你一整天,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傅田田告诉了霍砚辞她受伤的事?
乔时念强忍着头疼与晕眩,“不麻烦你,我请个护工就好。”
霍砚辞没有跟乔时念争辩,而是道:“渴么,我喂你喝点水?”
乔时念确实渴,但她更想的是去洗手间。
“你帮我叫个护士进来。”乔时念道。
霍砚辞说,“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就行。”
乔时念哪好意思告诉霍砚辞,她坚持道:“叫护士来。”
霍砚辞从乔时念的神情中看出了她的意图,他小心把乔时念扶起,让她缓了一会儿后,轻轻地抱起了她!
乔时念又羞又恼,本想挣扎,霍砚辞却沉声道,“你头晕就别乱动。”
仔细听,能听到霍砚辞的声音有些不对,像在强忍着什么不适。
但乔时念这个时候太过难受,分不出精力来分辨这些,也没有力气跟他闹,只是任由霍砚辞将她抱到洗手间。
霍砚辞将她放下,怕她起身时站不稳,又帮她放了张椅子在身侧。
做好这些,霍砚辞没有多留,说了句“我在外边,有事叫我”,往外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到了,乔时念觉得霍砚辞的步伐不如平时利落。
好不容易解决了个人问题,乔时念艰难地走到了洗手间边洗了手。
撑着台面,乔时念看到镜中的自己,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而她的脸色异常惨白。
看到这样惨白的脸,乔时念眼前有什么画面一晃而过,心头多了种异常慌乱和惊恐的感觉。
头部传来扯疼,胃里也有了难受,乔时念趴在洗手台干呕了起来。
“念念!”听到动静的霍砚辞打开门走进,他扶住她,“你没事吧?”
乔时念毫无力气逞强,她软在了霍砚辞的臂弯,任由他抱回了病房。
之后霍砚辞给她取了药服下。
乔时念坐着,侧头依在枕头上一动没动,缓解着晕眩感。
“饿么,王婶傍晚送了吃的过来,我喂你吃一点?”霍砚辞问。
乔时念很饿,却又难受得什么都不想吃。
霍砚辞打开了保温桶,倒了些粥出来,动作生疏地吹了吹勺子里的粥,继而递到了她的嘴边。
乔时念知道霍砚辞是赶不走了,她勉强地张了嘴。
即便粥香扑鼻,乔时念也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霍砚辞放下了碗,“要不要吃点其它东西,或是听听轻音乐?”
乔时念没敢乱动,只是指了下自己的手机,“你帮我拨通莫修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