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山庄因着柳信言重新制定的规矩找不到漏洞,也歇了心思,转而来投靠柳信言的越来越多。到底比开始的柳氏山庄好太多。一个人能干与否都在结果里看到。
萧文馨孕九月的时候,重新见到了柳信言,夫妻俩真的是许久不见,柳信言还是那个柳信言,而萧文馨因着快生产而浑身水肿。
萧文馨垂着眸子,不敢看柳信言,道:“是不是不好看了?”
柳信言第一眼是有点陌生,继而变成心疼,缓声道:“没有。”
“其实我都不敢见你,这个样子我自己都嫌弃,莫说你了,可不见你,你千里迢迢而来,总也不好叫你失望。”
柳信言上前,轻轻搂着人道:“不曾想生孩子会叫你如此辛苦。”
萧文馨红了眼道:“刚开始是真不舒服,整天吃了吐,吃了吐,好难受,好想有你在身边,不过现在都好了。”
柳信言又心疼几分,抱着人道:“接下来我会跟你你寸步不离。”
萧文馨点头:“嗯。”
驸马来了,宫里又热闹了几分。
柳信言第一次进公主寝宫,又大,也华丽,小孩的东西也有不少。
萧文馨问:“累吗?”
“不累。”
宫里人退了出去,柳信言道:“你睡吗?”
萧文馨道:“倒是每日都有午睡的习惯,不如你陪我躺一会儿?”
早前本就不甚熟悉,好几个月不见又增添了几分距离感,有些陌生,两人都知晓要慢慢习惯。
到床上躺着都极不适应,萧文馨主动拿起柳信言的手,放到肚子上道:“他放着不动,他时不时会动一下,不知晓他此刻有没有睡。”
柳信言抚着萧文馨的肚子不动,这孩子还真给面子,动了,柳信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感觉很神奇,坐起了身,就盯着萧文馨的肚子。
萧文馨被柳信言好奇怔愣的模样给逗笑,道:“把手放上来,时不时会有一下,你不准备好,感觉不到。”
柳信言盘腿而坐,将手放到萧文馨的肚子上,等着,这一次许久都没有。
萧文馨道:“我需要侧身,躺着压的我难受。”
柳信言点头。
萧文馨拿了一个靠垫垫着肚子道:“你抱着我睡一会儿。”
柳信言点头,抱着人,手抚着孕肚,抱着她睡。
萧文馨睡了,但睡不好,一直翻来覆去,嘴里呓语“难受”,柳信言蹙眉,就看着萧文馨睡觉,偶尔触摸她的眉眼,鼻子,嘴巴,这些都没变,就是脸更大更圆了。
他给萧文馨把了把脉,太阴脉是为男,阻滞,水不通,是胎大所致。难怪难受,她承受了许多。
萧文馨醒来,就看到柳信言的一双眼睛,一开始还以为在做梦,随后道:“不是梦,真好。”
柳信言倾身上前,吻了吻她的眉心道:“不是梦。”
两人相视,皆是一笑。
柳信言道,“你躺着我给你按几个穴位如何?”
“好。”
柳信言坐起身,先按了按手脚的穴位,再她侧身,按了按背上的穴位,是真舒服。
没几日浮肿没了,但是胖没办法。
云绾儿知晓柳信言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对这个女婿是满意极了。
萧文馨生产那日,云绾儿特意叫柳信言陪着,生孩子如走鬼门关,她不信那些倒霉一说,陪着一道走出鬼门关那才是一家的福气。
柳信言也不信那些倒霉一说,萧文馨肚子微痛,云绾儿就叫柳信言陪着绵绵走动,直到羊水破了,柳信言急忙把人抱进产房。
这一天整个宫里的人都非常紧张。
外面进宫的也不少,姚知意和许玲韵都候在产房门口。
产房一开始是女子隐忍的闷哼,随后是女子的喊声,叫的人心都揪起,生过孩子的人才知道那是多痛的一件事。
一天一夜过去,屋里头还在生,绵绵已然没了力气,绵绵痛的不想生,生不出的时候,看着柳信言说抱歉,柳信言这么大还没哭过,面对萧文馨生孩子如此痛苦抱着她痛哭,说了她死就陪她去的狠话,最后到底是给了萧文馨最后一丝力气,拼劲全力生了出来。
这个鬼门关说是一家三人一起过也不为过,最后母子平安,柳信言也没缓过来,抱着孩子哭了一会儿。嘴里道:“不生了,以后再不生了。”
萧晏之和云绾儿都快被吓死了,外头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古代医术就这样,绵绵还是伤了身,柳信言亲自陪着坐月子,帮着调理,两个月时间到底养了七七八八。
满月酒办的很隆重,群臣庆贺,百官也见到了驸马本人,真真的好样貌,也一表人才。趁着驸马在,公主也搬出了宫,去到公主府。顺便再办一次喜宴,在柳氏山庄已经办过一回,这次在京中补回来。
公主府的喜宴,群臣到场也很是热闹,驸马这一次在外露脸,每日一桌都敬着来,也知晓了一些朝中大臣,也有想结识他,都是生意,自然来者不拒。
喜宴过后又要分别了,柳信言在京中待了很长时间,柳氏山庄已经到了极限,催他催的紧,又要回去,柳信言也是不舍,分开那日,绵绵眼泪没停过道:“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孩子。”
柳信言又何尝不是,抱着萧文馨不说话无声安慰,最后只留一句,“等我将柳氏肃清干净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