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秋珍收紧手,狼狈又惭愧。
许久,她收起报告,深吸口气:“主任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主任这才点点头。
天渐黑。
蜂窝煤烧的通红,沈秋珍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
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褚昊然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
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
褚昊然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便见他将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个月的津贴。”
沈秋珍愣了愣,想起褚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便说:“要不改天把钱给爹妈寄去吧,他们在家也不容易。”
然好心却惹来褚昊然一顿呛白:“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打爹妈的主意。”
沈秋珍瞬间刷白,心像被刀子划似的:“我只是……当初你嫁给我时不就是为了我的津贴?还哭着闹着管着钱。”
他的不耐,让她面色发僵。
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都没法反驳,只能哑声回答:“从前是我错了。”
褚昊然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几天后。
趁着难得的太阳天,沈秋珍想将部队分给军属的地翻一翻,种上白菜,以后也少往供销社去。
菜地上蹲着不少一边聊天一边儿干活的军嫂,见她来了,也没人跟她打招呼。
刚走到自家长满杂草的荒地上,一瓢水突然泼来,鞋瞬间湿了。
沈秋珍脸色一变,抬头看去。
只见苏盈叉着腰,假惺惺说:“对不住了,没想到搅家精也来干活,是因为姘头跑了,没人勾搭了吧!”这番话引得一片哄笑,但还是有人看不过去,劝了她一句:“怎么说她男人还是连长,你收着点。”
苏盈冷哼,高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她妖里妖气的模样!”沈秋珍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什么都没说。
忙了一天,天空飘起了雨,她才洗了手回去。
可还没进院,就看见楼下围了一堆人。
蓦然间,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莫名的不安攀上了心。
没等她上前细看,便听见有人卖报似的大喊:“大家快来看,沈秋珍她爹来告她自私不孝,弃爹不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