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满腔热情被太子哥哥转的有些懵,她好不容易背完一本书过来看他,他怎么就不理人了?不会是时间长了,忘了他们的约定了吧!这怎么行?
严清赶紧将脑袋从窗户里钻进去:“太子哥哥……”
宋岐见状扔下书慌忙去扶她。
严清的肩膀落在太子哥哥手中,笑了:“太子哥哥,您把手伸出来。”
宋岐无奈的顺势将她提进来,放在书桌旁:“做什么?”
严清茫然的看看窗户再看看站在太子书房的自己,她……还想再来一次!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您伸出来嘛。”
宋岐伸出手。
严清立即握住,太子哥哥的手比她的大,又开心的晃了晃:“臣女看书累了,需要点动力。”
宋岐手心顿时发烫,要抽回来,却没抽动。
严清摸到了他手上的茧,薄薄的一层,虎口、指根都有,怎么养都养不下去的痕迹,严清刚刚觉得自己背完几页书的成就,瞬间就塌了:“哎……”
“怎么了?”宋岐垂着头,看着她的手指无意识的一遍遍的揪着他的虎口,染了浅浅一层豆蔻的指甲晶莹剔透。
“就是觉得自己好可怜,以后恐怕都比不过太子哥哥,但又觉得好开心,以后都可以看到太子哥哥。”
宋岐的视线还在她的手指上:“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的开心,也没感觉到你多想看到我……”说不来就不来了。
“怎么可能!我很着急的!”要不然能背过一本书?太子哥哥怎么能说她不想他呢!她也想天天来看他。
宋岐依旧看着她的手指,看着她的手指压在他的虎口上,声音微暗:“怎么证明?”
严清瞬间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脸颊。
宋岐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在书桌和他之间,头快速垂下就要吻上她的唇,可呼吸落在她脸上时,还是停住了:“我让娘去你家提亲……”目光灼热。
严清紧张的心砰砰直跳,后背悬在半空,不舒服的伸出手圈住太子的脖子借力:“不要啊,我爹和我娘会劈了我的!”
宋岐觉得脖子怎么调整位置都难受,心里越来越浮躁:“他们不会——”
“……那也要等我考个女举人嘛。”
宋岐看着她。
严清回望着近在咫尺的眼睛,她还是第一次靠太子哥哥这么近的看他,本来就喜欢的眼睛,隐隐添上一层痴迷。
这份痴迷让她主动放弃支撑她力量的太子脖颈,捧住太子哥哥的脸颊,抬身吻了上去。
宋岐耳根脖颈瞬间通红,香甜软糯的气息充斥整个神经,让躁动更加极欲宣泄。
严清退开他的唇,下一刻,她觉得整个人都离开了地面,脑袋被紧紧禁锢在‘铁器’里,气息完全被另一种陌生又排山海倒的灼热占据:“唔……”
窗户无声的落下。
片刻后,严清扶着太子哥哥的手臂茫然的平复呼吸。
宋岐的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不一会又烦躁的把她脑袋推开,少顷更烦躁的移回来抵着她鬓角的发丝:“我去求亲……”
严清的脑袋终于找回正位,人已经从书桌上坐到太子哥哥的腿上,身边都是太子哥哥的气息,面红耳赤,她……她的脑袋其实还可以再被太子哥哥推一遍,太子哥哥再推一遍啊:“别啊,我一定会读好书的……”
“谁让你读书了!”更烦躁了,但还是又平稳的说了一遍:“没人要求你念书。”
“我知道,就是突然想非常优秀。”严清把玩着他的手指。
宋岐听着她的声音,就知道多余跟她心平气和的再说一遍,头从她的气息里离开,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你现在就很好。”
“嗯,但也能更好一点。”严清眨着眼睛看着他,将脑袋再往前凑凑:“给你靠。”
宋岐看着她,顿时将她脑袋撇开。
严清笑了,扶正自己被太子哥哥推歪的脑袋,笑的像偷了油的老鼠:胆小。
宋岐见状直接将她从腿上移到榻上,耐着性子问:“要多好?”
“考个举人?”不能是状元,太难了,状元绝对不行,严清觉得榻不太舒服。
宋岐张张嘴,又闭上,调整了一下思绪,已能跟她分析道理:“清儿,你细数数元夏朝有多少闻人名士,这其中又有多少举人和吏考之能,就是秀才,平分到每个郡县也寥寥无几,你说呢?”
“我觉得太子哥哥说的对。”
行吧:“所以呢?”宋岐很有耐心。
严清思索片刻:“那我考个秀才?”
宋岐觉得:“也行,上京城今年的女子考效是谁?”
“韩婶婶,不要吧,显得我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一样。”太丢人了。
“没事,你又不为官,用不到真才实学。”
严清眼睛一亮:“也对哦,太子哥哥您不早说,我不用背书了,那……那……”严清一点点靠近太子哥哥,手指捏住太子哥哥的衣袖:“我们弄个状元吧。”
宋岐顿时目光危险的看着她:“状元?!”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Om
“让我想想。”
严清就知道太子哥哥最好了,张开手抱住她最最最好的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好香。
宋岐看着胸前的小脑袋,想好了:“不行。”
严清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茫然的放开抱着太子哥哥的手,委屈的不行,她的太子哥哥在说什么?
宋岐将她的脑袋揽回来,重新放在胸口,靠还是要靠。
严清也那么觉得,生气归生气,该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要先属于自己。
“你有什么不会的,进宫来,我教你。”
……
镇国公府内。
严不渭躺在摇椅上,把玩着手里的珊瑚珠,周围丛花环绕、植被茂盛,就是一个人有点孤单,突然见到女儿回来,赶紧招呼:“清儿,清儿,来,看看爹刚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严清眉眼含笑的走过去:“爹爹安,什么?”
严不渭给她看身后的珊瑚山:“怎么样?气不气派。”
严清左右看了看:“跟上一个没有区别啊?”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