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神态不对,她小幅度扭过身子,歪着脑袋左右看了他两眼,“怎么了?” “没事。” “好吧。”她转回去,继续看手机。 卧室安静了半晌。 只有季唯一打字敲键盘发出的‘滴滴’敲击声。 “季唯一。” “恩?” “你新换的睡裙比以前的好看。” 季唯一低头看了看,款式还行,“我觉得它真丝的材质舒服,很贴皮肤,晚上睡觉的时候睡着比棉质的舒服。” 祁少爷很少夸她的。 想到这,季唯一转头往后看他,笑道:“衣柜里还有红色和粉色,明天晚上我穿红色的给你看看。” 祁御剑眉微挑。 他没说话。 但眉宇间有过稍纵即逝的悦色。 她就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羊羔,还是一只专门讨他开心,也很会讨他欢心的羊羔。 果然是特意换了款式,专程穿给他看的。 祁御帮她涂好乳霜,接了她递来的纸巾擦拭手掌,随后又拿过拨弄到她肩胛一侧的长发,帮她理顺,重新披散在后背。 “我去刷牙洗脸。” 季唯一放下手机,从床上下去,穿好拖鞋。 见她迈着小步走远,祁御本能喊道:“外套没穿。” “忘了。”季唯一折了回来,“屋子里开着墙暖,很暖和,就容易忘。” 祁御把外套递给她,“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忘了?” 女孩笑容娇憨。 伸出双手接过衣服,裹上身便离开卧室。 望着她离开,祁御才把视线收回来。他拿起还没合上的身体乳霜,沿着边缘挖了一小块膏体,试探般涂在自己手背上。 涂抹开。 然后低头闻了一下。 不香啊。 没有怡人的清香,连牛奶的味道都淡得可怜。 这说明不是乳膏的问题,是人的问题。什么东西用在季唯一身上都是香的,可能她本人天生就是香的。 真的。 连她睡过的枕头、盖过的被子都是香的。 神奇。 祁御沉思了会儿,抽回思绪后他盖好乳霜的盖子,放回梳妆台。折返回来的时候,季唯一放在被褥上的手机闪了一下屏。 他视力好,扫到了信息。 明天榕城大学毕业生拍摄毕业照,心理学学院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