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怕什么？你当我是大夫就好，再不济，你就将我当成男子好了。”
牋牋顾云汐瞅了他一眼，便不管不顾，继续给他推拿。
牋牋君夜玄原本还打算拒绝的，可他真的感觉到一阵舒坦的轻松感，直冲脑门。
牋牋她的手法很特别，非常有用，指尖推到哪里，哪里就像是吃了仙丹一般，瞬间能放松下来。
牋牋真的，没那么疼了。
牋牋“怎么样？”
牋牋“还好。”
牋牋“那，可以吃点东西了吗？”顾云汐将托盘上的小碟子取出来，推到他的面前。
牋牋“看起来，像是做了两三个时辰，色泽不好了，不过，还算是新鲜的，先顶一下可好？”
牋牋君夜玄却看着矮桌上的食物，眉心皱了起来。
牋牋“不合口味？”顾云汐知道，他是王爷，生来就尊贵无双，但此时不是非常时期吗？
牋牋“将就一下吧？等回去之后，再给你弄好吃的。”
牋牋昨夜几乎所有人都在忙，也几乎是所有人，都吃不好睡不好。
牋牋如今这情况，能坐下来安稳吃顿饭已经是不错，要求再高，就真的有些过分了。
牋牋“来，先吃点。”她将碗端了起来，递到君夜玄的跟前。
牋牋君夜玄抿了下唇，不知在想什么，终于还是接了过来，吃了两口。
牋牋可这两口刚下去，他的眉心便又皱了起来，再想吃，眉心皱得更紧，犹豫不决。
牋牋顾云汐的耐性几乎要用完了：“王爷，等会将士们进城，还要听你指示，你连一顿饭也不能将就一下吗？”
牋牋见过难伺候的，但没见过难伺候到这地步的！
牋牋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今日是怎么回事？
牋牋“你该不会是在赌气吧？气我昨夜没有回去找你？”要不要如此小气？整个像个小孩子似的！
牋牋如此任性！
牋牋“王爷难道不知道，昨夜我们每个人都很忙？我甚至忙到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过去的，刚醒来便又开始……”
牋牋“我难受。”君夜玄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成功将喋喋不休的女人给打断。
牋牋顾云汐愣了下，看着他始终带着几分苍白的脸：“哪里难受。”
牋牋“这里。”他摸了摸自己胸口往下的地方。
牋牋这里，是……胃。
牋牋“你有胃疾？”顾云汐愣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从昨夜到现在，一直不愿意进食，不是因为赌气，而是……胃痛？”
牋牋她是真的被惊到了。
牋牋一想，顿时满心愧疚。
牋牋君夜玄看着她，无声浅叹：“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任性之人，为了一口气，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
牋牋“从前，是的。”但此时顾云汐知道，他是不是。
牋牋玄王爷以前，从不屑于去解释，可他的确是变了。
牋牋短短一年的时间，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生离死别，太多的悲欢离合，此时的玄王爷，显得心平气和，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沧桑。
牋牋“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一来，任性的人，仿佛就变成了她自己。
牋牋“还很疼吗？我给你揉揉。”
牋牋她今日没带药，不过，她推拿的手法不差。
牋牋这么说着，顾云汐的手已经伸了出去，落在君夜玄的胸膛上，慢慢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