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江辰哦了一声，带着怪异看向神元君。
牋牋“两员大将，还有一员在哪儿？”
牋牋神元君立刻脸色一沉：“我说江小子，你做了后天世界之主，真变得目中无人了，我这么大个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装没看见？”
牋牋江辰额了一声：“看见了啊，可我没看到什么大将啊？”
牋牋神元君顿时脸都气绿了：“你，你简直……”
牋牋“真没有，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经天纬地的帅才。”江辰打断了神元君。
牋牋这话，顿时让博然发怒的神元君一怔。
牋牋紧接着，他又打着哈哈指向江辰：“你小子，这马屁拍得也太突然了，差点让我误伤啊！”
牋牋江辰淡然一笑。
牋牋“哎，你说这帅才和将才到底有什么区别？”神元君笑着问道。
牋牋江辰思忖了一下，沉声说道：“我的理解是，为将者，披荆斩棘，征战，而为帅者，却是运筹帷幄，诛心。”
牋牋听了这话，神元君背着手苦笑摇头。
牋牋“你要是这么解释，那还真是高抬我了，我没有为帅的资格。”
牋牋“是吗？”江辰诡异的笑着看向他：“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诸多大神面前隐藏无数岁月，这可不仅仅是诛心之举，而是坚韧与城府的最高境界。”
牋牋面对江辰这犀利的眼神，神元君缓缓闭上眼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牋牋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
牋牋随着江辰捅破这层窗户纸，保不住的秘密，若是继续坚持，那就是自取其辱的笑话。
牋牋于是，他缓缓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牋牋“确切的说，你应该问我，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师父林霄的身份。”江辰直视着神元君：“你们都隐藏得很好，只是你比他更聪明。”
牋牋“聪明？”神元君露出一抹苦笑：“若是真的聪明，也就不会暴露了，既然暴露了，那强壮镇定便是一个笑话。”
牋牋“不！”江辰冲着神元君摇了摇头：“真正的笑话应该是道门这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大神们，包括无极大道。”
牋牋“自家后院都被渗透成筛子了，还总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无处不在。”
牋牋神元君猛的睁开眼睛，颤抖着嘴唇问道：“如果我说我对后天世界并没有任何恶意，仅仅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你会相信吗？”
牋牋江辰没吭声，而是拿出了一坛珍藏已久的烈火酿，走向一旁的一块巨石上坐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牋牋看着像山一样沉默下来的江辰，神元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牋牋不管以他现在的实力，是否是江辰的对手，他都不愿意把江辰当做敌人，更不愿意与其进行一场各为其主的生死大战。
牋牋“这件事除了太寰前辈，还有谁知道？”良久，江辰忽然开口问道。
牋牋神元君愣了一下，淡淡的道：“还有我岳父，以及先天太极前辈。”
牋牋江辰刚送到嘴边的酒坛，顿时一顿，接着扭过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牋牋“是和太寰前辈生米煮成熟饭了才知道，还是没煮之前就知道了？”
牋牋闻言，神元君立刻一翻白眼：“你干脆把我们夫妻的床笫之欢一并刨根问底得了。”
牋牋江澄嗤的一声笑了：“我很难想象，太素前辈会有如此博大的胸襟，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异教徒。”
牋牋“那你就太小看他了。”神元君在江辰飞来一坛烈火酿时，立刻抓在了手中，并且踏空来到江辰身旁坐下。
牋牋在江辰的注视下，他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下了半坛子烈火酿，随即问道：“抠门，吝啬，为什么不分享混沌醇了？”
牋牋江辰耸了耸肩：“这烈火酿还是当初我们见面时，你送给我的，故友故交叙故情，自然要喝故酒。”
牋牋听了这话，神元君脸色闪过一抹欣慰。
牋牋看来，这小子在明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还是愿意把自己当做故交，这份情谊依然在。
牋牋想到这里，他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牋牋“实际上，无论是我岳父还是先天太极前辈，其心胸之博大，度量值广阔，都绝非无极等流可比。”
牋牋“至少在面对无极的混元道论，显化人形时，他们二位始终坚持了自己的本心。”
牋牋听了这话，江辰不由的眉头一皱。
牋牋“你的意思是，先天太极和先天太素二位前辈从来就是气化，根本没有显化代表混元之灵的人形实体？”
牋牋“是的。”神元君悠悠的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无极要借魔神之手，杀死他们的关键所在，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没屈服过混元道论。”
牋牋听完这些话，江辰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牋牋难怪在先天五太中，太易太初和太始都还在，唯独却缺少了先天太素和先天太极，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深沉的原因。
牋牋“道而无形，包罗万象，太素太极，宏度广量。”神元君感慨万千的说道：“没有这样的宏量，他们又岂能包容我这个来自道门之外的异教徒？”
牋牋“没有他们的坚韧意志和博大胸怀，又怎么可能有万界生灵的生生不息，生机勃勃。”
牋牋说到这里，神元君扭过头看向江辰。
牋牋“正是因为他们的坚持，万界苍生虽然都被迫遵循了混元道论，显化人形，但也不至于在无极的统御下，完全丧失自我。”
牋牋“也正是因为他们没有完全丧失自我，才会有生灵气韵的衍生，也才会出现你这么一尊代表生灵反抗无极暴虐统御的英雄豪杰。”
牋牋深吸了一口，气神元君又无奈的笑了笑。
牋牋“当然了，事情都有两面性，万界芸芸众生以生灵气运铸造了你，同时也让无极抓住了机会，利用生灵气运隐藏了自己，摆脱了九大创世神的质控，酿成了如今的穹苍浩劫。”
牋牋看着若有所思，沉默下来的江辰，神元君悠悠的说道：“在此基础上，其实你和无极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
牋牋“他代表了气化之灵的贪得无厌和自私自利，利益熏心，而你却代表了万界众生的绝望反抗，誓要闯出一条希望的恒心，并且将先天太素和先天太极前辈的博大胸怀发扬光大。”
牋牋沉默了良久，江辰扭过头直视着神元君。
牋牋“我记得你曾告诉过我，你和我同为人类，也都来自地球，我还记得你曾说过，你是个卖鱼的，为何你现在又成了异教？”
牋牋神元君嗤嗤的一笑，忽然反问道：“那么在你心目中，到底什么才是异教？”
牋牋这话还真是把江辰一下子给问住了。
牋牋都说异教异教，可就连他也没真正去思考过，所谓的异教和后天世界的神灵们，到底有什么差别？
牋牋是长相，是美丑，还是他们修炼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