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懂非懂，跟着咿咿呀呀呜哩哇啦，不知道是在劝架，还是试图加入这场战斗。
周豫啧啧两声：“骂挺脏啊你。”
说着抬手捂住笺笺的嘴，一本正经地教育她：“宝贝，那是你大伯，注意礼貌。”
不懂婴语的周晟安：“……”
懂婴语的林斯理：“……”
凌雅琼看得好笑不己：“你爸爸跟伯伯吵架，你跟着掺和什么呢？”
周启禛一贯严肃的脸上也少见地显现出微笑，赞赏道：“这孩子口才不错。”
林斯理也是不懂，那些叽里呱啦的话哪里能听出她的口才？
午饭时，凌雅琼陪笺笺在客厅玩，林斯理和周豫在厨房给她做辅食。
当然，主要是周豫做，她看。
奶白的鲫鱼汤，鱼汤过滤过三次，剔好干净的鱼肉，里面加了嫩滑的水豆腐和鸡蛋。
周豫弄好后，林斯理去端，没留神被烫了一下。
她嘶了一声。
周豫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握住她手腕：“烫着了？”
隔着碗倒也不至于烫伤，林斯理摇头说：“没事。”
周豫拉过她手指，帮她吹了吹，又贴到唇上亲了一下，像平时哄不小心撞到的笺笺一样，哄她：“痛痛飞飞。”
“神经。”林斯理笑着骂他。
就在这时，听见身后凌雅琼的低呼声：“笺笺……”
林斯理跟周豫闻声回头，就见原本在客厅玩耍的笺笺，正朝厨房的方向走来。
“妈妈！”她有点急切，走得跌跌撞撞。
林斯理又惊又喜，下意识想过去抱起她怕她摔倒，硬生生忍住，在原地蹲下身来，张开手臂等着。
“宝贝，过来妈妈这里。”
她踉踉跄跄地走到林斯理跟前，林斯理稳稳接住她，夸奖：“宝贝好棒。”
跟过来的凌雅琼松了口气，解释起刚才的状况：“正玩得好好的，听见你被烫到，马上就把玩具丢了跑过来看你。”
周豫蹲下身来，揉了揉笺笺的脑袋：“真乖，知道担心妈妈。”
林斯理没想到这个懒骨头大小姐，第一次学会走路，是因为担心她。
一颗心都融化成温柔的海洋，她抱着笺笺，温声道：“谢谢宝贝，妈妈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