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猎手对猎手的警觉。
我拿过邀请函看了看,递给了旁边的黎愠。
财阀间的入门劵,能让黎愠登步顶层,又有人主动来当后盾,我自然乐意之至。
我理所当然地入住了厉家,厉殷恒不常回来,我住的自在。
………从别墅后面的花园闲逛回来,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前喝着茶悠闲翻看书的姜衍。
“回来了不来看看你的监护人?”听见开门动静,他笑吟吟起身走过来。
“刚回不久。”
我淡淡解释,没什么闲聊的兴趣。
注射药物以来,体能下降许多,而且总是犯困,精神恹恹的。
“长开了,也高了。”
正低着头,下巴被人抬起,我伸手拍掉,退到了门外。
“抱歉。”
隔开距离,察觉自己反应激烈了,我淡淡开口。
“几年不见,阿尹连性子都变了。”
挑了挑眉,姜衍不在意地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被我拍红的地方。
余光看见从楼梯走上来的温晏,我微蹙了蹙眉。
“阿尹回来了。”
温晏朝我温润笑笑,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仿佛我们只是短暂分别了几天。
我礼貌笑了笑,看着他们两个人并未言语。
这两个人太过难缠,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们之间总共也差不了几岁,姜衍他们总不该真想培养我养老送终。
高位的疯子,喜欢上人都这么简单么。
“刚好都在,不如一起坐下聊聊阿尹这几年都做了那些有趣的事?”趁着我在看温晏,姜衍顺势靠近,揽住了我的肩,带着轻笑的话语在我耳畔响起,另一只手握住了我手腕抬至他脸侧。
休闲服宽大的袖摆滑落,露出了我手臂上这几年留下的伤疤,许是刚刚抬手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看着我手臂上已经淡下的疤痕,姜衍神色微暗了暗,偏头朝着我手腕的位置不带任何目的地虔诚吻了吻。
我使力收回被抓着的手,姜衍突然又笑了一声,再次被禁锢着。
他上手挑开了我的衣领,冰凉的手指在我肩头的显眼牙印上来回摩挲着,那样的位置,只有伤口反复愈合又裂开才能留下如此显眼的痕迹。
姜衍盯着我的眼神带了莫名的深意。
“怎么这么不小心,落了这么多伤疤?”对面的温晏也走了过来,凑到我的肩头仔细看了看,神色似乎也深了深,温热的气息轻吐在被姜衍摩挲得有些痒痛的伤疤上。
肩头的一整块皮肤都红了起来,对病号动手是不明智的,我偏头进退不得。
被注射过药物之后,时常使不上力气,他们不过想找个提线木偶,索性我也不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