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年,画符纸,采草药,这大半个山都让她薅秃噜了。
柴真人心里愧疚,“徒儿,有啥话,咱们师徒好好商量,你别走啊。”
祝鸢闻言,停住脚。
她转回身,神色如常地道,“师傅,我出去给你挖坟,免得你在道观里放烂。”
柴真人,“……”原来是他——多、虑、了……他抚了抚受到重创的小心肝,忽然忧心起了山下的老百姓。
这丫头下山,她倒是美了,老百姓那日子可苦了……柴真人长叹一声,“小祖宗,你给我回来,我还有事情交代你。
哦。”
祝鸢应了声,不疾不徐地走回来,又坐回到刚才的位置。
柴真人这才一脸严肃地从道袍口袋里,翻出一只木质卦签,上书签文:路险马行人去远,失群羊困虎相当。
危滩船过风翻浪,春暮花残天降霜。
他把卦签递给祝鸢。
“为师为你家卜了一卦,乃下下签,家宅不顾,恐有危难。
你家姓宁,上面有六个哥哥,其中五个皆已离异,第六个哥哥姻缘也极其浅薄,七日后必会与妻子分道扬镳。
若是六哥也离了,这个卦象就要应验,再无破解之道,你家沦为天煞命格,子孙永无姻缘,皆要孤独终老。”
柴真人说得声情并茂,字字泣血。
可祝鸢丝毫不为所动,冷漠地接过卦签,上上下下扫过一遍,没什么表情地又把卦签还给师傅。
“我家有皇位要继承吗啥没有,孤独终老好了。
!!!咳咳咳——”柴真人被惊得咳嗽连连,手里的卦签都随着他的咳嗽声上下颤抖。
这丫头怎么油盐不进!他咳得脸通红,手哆哆嗦嗦指着祝鸢,“是没有咳咳皇位,可你们家咳咳咳有钱。”
一听这话,祝鸢乌黑的眼眸亮了亮,“多有钱”呃,多有钱……柴真人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