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后陆家却更加的热闹。
因为正式准备婚嫁了。
陆又龄只小眯了几个时辰便被喜娘们叫起,浣面开脸,喜婆用两根细线绞着陆又龄脸上颈上的显着稚气的绒毛,开出光滑的皮肤。
开面意味着以后不再是黄毛丫头,是一个真正的成人了。
陆又龄看着镜中柳眉杏眸,肤凝如玉的自己,不禁莞尔。
她竟又嫁人了。
开面过后便开始上妆挽发髻,七八个喜娘忙碌着,从凌晨一直忙到鸡叫。
待得天亮,她已着最艳丽的大红喜服,满头沉甸甸着满珠翠盖上喜帕静坐在屋里,在繁复的流程和一声声的祝福下,迎来了接亲的喜轿。
陆又龄由与她几分相熟的庶弟背着上了轿。
接亲,上轿,下轿,跨火盆,过门,拜堂送入洞房。
可惜,这一次她全然没有第一回的悸动和小儿女的期待。
她跟玩偶一样被摆弄了一整天,待得一声礼成,总算送入了洞房。
侯府里热闹非凡,嘈杂的声音一直到了半夜才歇下来。
陆又龄的房门也终于被推开了。
陆又龄还盖着红盖头,烛火悠悠,在有限的视野里,她看到一双大红男靴。
“你就是陆家的?”男声清朗,光听声音就知是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是语气全是冷漠和不耐。
她温顺的颔首点头,“妾身陆又龄。
我不管你叫什么,你只是我母亲娶回来的,不是我娶来的。”
面前男人的声线依旧冷硬,就连红盖头都没给陆又龄揭开。
陆又龄盯着面前的红靴子,没半点异常的应了一声,“嗯。
我这辈子都不会接纳你,你别想在我得到什么!”陆又龄:“嗯。
我绝不会碰你,更不会跟你生孩子!”陆又龄差点要笑出来,“嗯。”
她这般乖顺,只叫程放那强硬的气焰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