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国皇宫内,政治斗争此起彼伏。<br>不久前,任辰熙膝下得到一子。由于他只有一个孩子,众位大臣的心全部倾注到这孩子身上,希望长大之后的他能够改变湘国被暴政的局面。<br>而任辰熙对此很是不满,他从未想过要得到一个孩子。<br>只是后宫不知哪位女人肚子那么争气,无端端多了个孩子。<br>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任辰熙一点做父亲的喜悦都没有,他的心,冷漠得就像是一块石头。<br>因此他从未去看过那孩子一眼,只是偶然会在逛花园的时候看见他们母子俩。<br>那孩子的生母也因为这个,觉得任辰熙已经不喜欢他们母子俩。<br>为了得到应该属于自己的地位,她先是在后宫大开杀戮,用尽各种办法将其余的妃子出去。<br>后来他又在前朝维系自己的势力,让一些有权有势的大臣站在她那边,同时承诺他们一些让他们动心的好处。<br>任辰熙的魔爪伸到了周围的小国身上,凡是他有能力吞并的国家都一并处置了。<br>这些年,已经将不少的国家收入了他的麾下。<br>他扩张疆土,烧杀抢掠,将财富都堆积在自己的宫中,带给了百姓数不尽的痛苦劫难。<br>他的手很快便伸到了处于西南方位的寮国。<br>寮国郊外的林子与宵国交界,周连阳带着妻儿往宵国的方向逃去,可后面的追兵如同潮水般涌上来。<br>一支箭突然飞快地射过来,周连阳甚至都未考虑,便转身护住了妻儿宇文雅轩和他们的孩子。<br>也几乎是同时,一道黑红的影子突然急速转动到周连阳身后,替他们挡下了那箭。<br>“快走!”一个严厉的女声传来。<br>周连阳听着这声音,看了她一眼,道了句,“多谢。”<br>他转身便驾着马车离去,留下红衣女子一人在那处与后面的追兵缠斗不修。<br>宇文雅轩一边走,一边大喊,“相公,那里只有她一人,不会出事吧?”<br>周连阳眉头紧锁,认真驾着马车,“放心,任姑娘武功高深莫测,对付那几个小兵根本不是事,再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快,便有人来帮她了!”<br>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说的人是时渊。<br>许久未见,也不知他如何了,只是听说他做了宵国的王,却不知当着那王的滋味是如何的。<br>宇文雅轩点头,“那便好,这湘国简直是丧心病狂,如此欺辱我们寮国,这一次我要是活了下来,一定杀过去,亲手砍下任辰熙的头!”<br>周连阳完全理解此刻的宇文雅轩。<br>他深刻记得当日,任辰熙的人直接杀到了寮国,寮国国君为了让将士们同仇敌忾,亲自挂帅出城迎战。<br>可寮王被他们的人抓住了,毫不留情地将其斩断了双腿。<br>周连阳提出,要想救出寮王,他们必须先走出寮国,找到时渊他们,请求帮助,否则就寮国那几个人,不到三日的时间就会被他们悉数消灭。<br>无奈他们的行踪暴露,引来了大量的湘国追兵。<br>“先不要想那么多,等我们安全了,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周连阳安抚宇文雅轩。<br>林子的另一处,任榕溪飞身旋转几下,手中的寒剑将那些人的头颅一个个取下,几番周折之后,将他们轻易击退。<br>转眼,一道白影飞身而下,决绝将正要把剑刺向任榕溪那个小兵的胸膛里。<br>他轻飘飘落地,深情望着任榕溪,“没事吧?”<br>“没事,我来处理这里,你去面前保护周连阳他们,前面没有人,我担心那些人来个前后夹击。”任榕溪试图支走时渊。<br>可时渊转身将剩下的几个小喽啰一并处理了之后,再拉着任榕溪的手道,“一起走。”<br>见他照顾得如此周祥的模样,任榕溪心下一热,涌出些感动来。<br>“好,不过我们得赶快了,他们要是真的遇到危险,没办法。”<br>时渊点头,随后带着任榕溪飞身上马,向前方飞驰而去。<br>好的是,周连阳和宇文雅轩并未遇到任何追兵,看来他们的布局还没有那么高明。<br>他们一同回到了宵国宫中,时渊以朋友的身份将他们安置下来。<br>周连阳长叹一口气,“这下总算是安全了。”<br>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宇文雅轩和那个仅仅两岁的孩子。<br>那孩子围绕在他周围傻笑着,并不知发生了如此大的事,宇文雅轩满眼的惆怅,也不知寮王此刻是死是活。<br>“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了?”周连阳问道。<br>任榕溪答,“那些重要的地方自然都有暗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逃过我们的眼睛,现在到了这里就放心吧,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br>周连阳点头,经过几年的洗礼,他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少年公子,看上去俨然成了一个身怀担当的男人。<br>“这任辰熙越发不将百姓的死活当回事了,他开疆扩土,野心勃勃,侵略小国,伤害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真是不配为人君。”时渊严肃着,一拳打在桌子上。<br>任榕溪缓缓站起身,“也只有面对百姓安危的时候你才会如此激动,不过收拾任辰熙是早晚的事情,你不要生气,也不要着急,只要我们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杀进皇城。”<br>可这一切,谈何容易。<br>只要有战争,就一定会有伤害,百姓如今本来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在这时候若是再发动一场大规模战争,对他们来说是多大的伤害。<br>难啊,难。<br>“如今的任辰熙已经今非昔比,他的冷漠天下人皆知,听说他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如何,只管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我猜想,他一定费尽心思在找任姑娘,毕竟任姑娘是他现在唯一的威胁。”周连阳道。<br>时渊点头,“确实如此,之前在边界处,很多次都抓到任辰熙的人鬼鬼祟祟,不用问便知,那些人是冲着溪儿来的,幸好溪儿在这深宫里,否则早便着了他的道。”时渊赞同周连阳的话,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