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玄幻小说 > 世子追妻财迷娇妻超难哄篇章 > 第787章 这次很棘手啊

皇上瞥了他一眼,内侍官一个激灵。
“奴才失言,奴才该打,求陛下赎罪!”
“出了这个宫殿,闭紧你的嘴。”
皇上闲闲的目光从他身上一闪而过。
钦州的刺史大人,姓赵,是赵青兰的亲生父亲,和沈家有仇,和沈瀚也不怎么对付,重点是,现在钦州大营有问题,而沈瀚,在钦州。
赵家本家,又有反叛投靠魏王的意图。
若那赵刺史和赵家是一路的,那沈瀚……
这一趟只怕是危险咯。
皇上轻轻地喟叹一声:“都是命啊。”
只是命吗?
内侍官心道,皇上早就对赵家有怀疑,而钦州赵刺史又不是今年刚任职的,分明各种情况都知道,还派了沈瀚前去,这不是上天的命运,是上位者的手。
帝王心难测。
唉!
内侍官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很快将那些纸灰打扫完毕,收拾好药碗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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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州,沈瀚浑身是伤的靠在一棵大树旁。
“公子。”
沈星玄将金疮药带给他。
沈瀚接过来,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说道:“这样不行,我们必须分开,否则继续下去都会死在这里。”
他本已经对钦州抱有十二万分的小心,但没想到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让人给看出来了,现在他带去的人死了大半。
除了沈星玄,沈瀚现在连自己带着的,这些亲手训练的人都不相信了。
活命,只能靠自己,若是继续在聚堆在一起,只有可能被不知道哪个叛徒出卖。
沈星玄颔首,目光落在剩下的那些人身上。
那些人原本都是沈瀚最为忠诚的部下,现在却不知道到底是否可信了。
不是查不出,但现在不应该浪费时间在调查谁是叛徒上,化繁为简,各自行动,才有可能完成任务。
想到他们现在已经掌握到的情报,沈星玄赞同道:“公子所言极是。”
其余的人对视一眼,各自带着几分异色。
有真情有假意,但是这会儿当真若说不赞同,下一秒可能就会被沈瀚的刀子捅进去了。
“来分配一下,各自领个任务,另外,还要想办法给京都报个信儿。”
“是!”
沈瀚各自安排了任务,但每个人的任务都是单独说的,不让其他人听到。
最后,全部说完,各自对视了一眼,直接解散下山离开。
几个人离开后不久,一堆军营穿着的人出现在方才几个人出现的空地方,面沉如水。
“跑了!”
“继续搜!”
钦州有人逃命,有人追赶,而京都更不太平。
五殿下得了皇上的开导,如同拿到了免死金牌,很快,不管外人如何言说,强势的处理起了科举的案子。
行凶伤人的举子们,即便是打着正义的旗号,依旧剑走偏锋,逃不掉刺杀的名头,直接按照刺杀未遂的律例处理。
泄露考题的关键人物,斩立决,三代以内嫡系亲属发配边关。
泄露考题的帮凶等,也不能逃掉必死的命运。
接触考题考生不在少数,让五殿下心里难受的是,他此前看中的那些人,基本都在考试之前接触了考题,连得到的名头都和之前新科一甲三人一模一样。
他们都以为这是五殿下给他们的,这是看重他们。
而且,这些人也并非真的酒囊饭袋,都是真正有才学的人,却被做官二字迷了眼,也不知道当时泄题之人和他们说了什么,竟无一人怀疑。
玉子夜又是生气又是庆幸。
书读得好,但这样的立场不正之人,若当真日后为官,只怕也是那种鱼肉乡里的货色。
科举舞弊甚至已经获得功名的考生,无一例外,全数流放。
这些审判结果出来,朝臣没吭声,当事人没吭声,也就是暗地里嘀咕了几句,不见玉子夜对自己的惩罚。
但皇上已经许多日子没有露面了,他们实在不敢造次。
就这样,该行刑的行刑,该流放的流放,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同时,一股带着煽动性的言论,随着各地的举子离开京都而散开。
储君无能无德,残害兄长,坑杀读书人,囚困皇上而自立的流言,逐渐蔓延开。
去岁,因一场自然灾害,淮州爆发起义。
而今,还未隔一年的时间,从林州府开始,爆发读书人公开联名上书,为殿试的学子喊冤,为一个个倒下的皇子喊冤。
更用一封百米白布,血书玉子夜累累罪责。
其中,玉子夜的舅舅沈瀚,杀父弑兄,沈家叛国、白苏仗着郡主的身份肆意残害朝臣子嗣、女子插手朝政、颠覆朝纲等,也成为这些人的攻击点。
若是单独看那封血书的话,那玉子夜简直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白苏和沈瀚也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才是。
知道真相的人怕是会觉得可笑至极,但这天底下的人最不知道的就是真相。
尤其是书生。
他们满腔热血,他们自诩正义,他们认为自己可以左右天下,他们不怕死不怕累,就怕这个世界没有给他们一份公道。
他们,是最好的枪。
林州府距离京都不近,但快马加鞭也不到十天的时间。
可此事过了快二十天了,才有消息穿过来,还不是林州府的人传的,而是和林州府接壤的州府掌权者递道京都的消息。
玉子夜看到之后,愤懑至极。
“荒唐,真是荒唐,一派胡言!”
他脸色铁青,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此前发生的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连成了一条线,那条线长长的,织成了一张网,然后将他和他的家人裹住,像吞噬了猎物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不放开。
轻音走进来,捡起那份密报,微微诧异了一瞬:“看来这次很棘手啊。”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这些日子再难听的话我都能受着。”玉子夜瞧见她,稍微缓和了一下表情,但没能收住,还是很生气:“可是他们凭什么这么说舅舅和舅母,舅舅这么些年为了玉朝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在他们看来竟是个嗜血弑杀的武夫,舅母怀着孕,依旧整日为了司农寺和户部效力,在他们看来竟是颠覆超纲?简直可笑!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