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飞的海浪向前,忙碌了一早上,大船终于离岸。
海上漂泊的生活诚然枯燥,但是,对于阮羲和来说,毕竟第一天,还是新鲜。
先跟着宫芜去了轮机舱,然后慢吞吞地踱步到甲板上。
前面没人,安静的只有大海拍打船只的声音。
“今天,天气真好四五月份海况好,别说是货船了,出海的渔船也多。
毕竟,禁渔期快到了,靠海吃饭的渔民们也要早做打算。
“想钓鱼吗?”
阮羲和摇了摇头。
海风呼呼作响,这里太阳大,货船又不比旅行的邮轮,一没有专业的海钓设备,二没有躺椅和遮阳伞,她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自家小总裁的提议。
不过,接下去几天,如果能遇到海鸟的话。
她倒是不介意拿些小面包出来,顶着强烈的紫外线喂一喂那些小家伙。
“回去吧,太晒了~”
“好
房间不算大,连套沙发也放不下,他下意识想坐到电脑桌前,步子刚抬,衣摆子就被她拉住了。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宫芜:......
最终是阮羲和先洗。
屋子里只有一个卫浴室,也没法同时进行,哦,除非两人一块洗!
水声淅淅沥沥,她擦掉脸上的水珠,没忍住笑出了声。
宫芜刚才那表情,就差把“我还没准备好”六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啥也不说了,天底下少有自己这样福气好的人,既享受了一个男人年轻时的狂浪与热情,以后还能细品他成熟以后的内敛和无法克制。
啧......
清甜浅淡的蜜桃香随着水流与蒸汽在密闭的空间里氤氲着。
宫芜关上门后,那种隐约诱人的味道几乎要溺毙他。
衣物一件一件除下,就扔进脏衣篓里,衬衫压着她的裙子,金属的皮带陷入带着女人香气的白色蕾丝里。
水蒸气再一次升腾,水声淅淅沥沥。
......
阮羲和靠着床头等了小半个小时。
本来是想叫他陪自己补个纯素的回笼觉,早上实在起的太早了,她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精神。
谁能想到,男人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要不是里面时不时有动静传来,她真是要推门进去看看了。
男孩子少有一个澡能洗上半个小时的!
手里的书又浅浅翻了一页,这是她从书架上随意拿的一本航海日志,墨香很淡,书页隐隐泛黄,一切都彰示着它并不是单纯作为摆设的存在,以前也有人很认真地翻阅过它。
突然,“咔嚓”一声。
浴室门打开。
男人披着浴袍,沉默地去将房间门反锁。
屋小的好处就在这里,干点什么都能看见。
“不是说,船上不让锁门么?”阮羲和愣愣地看着他。
“特殊情况关一会
阮羲和浅浅地顿了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他怕不是真的误会了什么!
不过也挺好的。
正好......看看小总裁的实力city不city!
宫芜走到床边坐下,整个人看起来正经的不得了。
背对着她的身影里,甚至隐隐透着一股搞笑的倔强!
放下手里的书,她往那边挪了挪。
双臂自后环住他的腰肢,指腹状似无意地搭在腰带上。
刻意压低的声音,甜软又慵懒,像沾了毒药的蜜饯,勾的人尾脊骨发麻。
“一会是多久呀?”
话音落下,他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小姑娘的脸轻轻贴上男人后背,小幅度地轻轻蹭了蹭,他全身肌肉不可抑制地绷紧,一瞬间,暧昧流转。
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压住了小姑娘的手背,随即力道一点点大了起来,直到将它完完全全握住。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可气温却仍在一点点升高。
见他一直没给答复,她倒也不急,只微微弯唇,手上稍用了些力,便从他掌心里抽出来。
空落的瞬间,他心口也微微颤了颤。
阮羲和起身,自顾自地去书架前挑起了读物。
赤着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强烈的色差让人侧目。
她悠闲的,就好像刚才似一朵柔弱的菟丝花,攀附着男人腰肢臂膀的不是她。
睡袍松垮,有一边落下些许,露出白皙雪嫩的肩头。
她的指腹慢吞吞地从一本又一本书封上略过,动作间衣领滑落的越来越低。
长发自然垂腰,那风情万种的一切都若隐若现。
身后的呼吸声陡然粗重。
后背不期然贴上男人滚烫的身体,连带着搭在木制书架上的手猛然握紧其中一本羊皮质的外文诗集上。
“嗯~”
低哑的哼声,媚的出奇。
他的呼吸有些灼人,就落在她耳畔,如同心跳一般不规律,却又带着异样的侵略感,让人四肢发软。
腰带松开的那一瞬间,只隐约听到他含糊沉闷的吞咽声。
“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