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庄食指和中指并拢,暗诵龙水咒,操纵着水龙扭动着身子升到火势上方,水龙张开大嘴,水柱咆哮着从水龙口中倾泻而出,哗地一下自上而下都浇在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了里。
“嗞”的一声响,大火顷刻熄灭,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眼。火既已熄,楚庄一招手收回龙水符。转身向走向宇文天问道:“我出庐时,已做好妥当安置,阿垒不会有事,你尽管放心。”
宇文天问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先去村中看看吧,你带上孟贤岳的武器,到时候送还给他。”楚庄边说边朝外走,宇文天问捡起地上的长矛,随即跟上。“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楚庄好像想起什么,忽然问道。
宇文天问紧走几步,和楚庄并肩而行,然后开口答道:“第一处着火点是村子中的三哥家,我刚赶到现场,这里又突然起火。我和贤岳夫妇匆匆过来看个究竟,赶到时发现这庙里的院中站着一个全身罩在黑袍里的人,想必就是他放的火没错了。”
“你说黑袍人?”楚庄转过头,盯着宇文天问惊讶地问道。
“是呀,全身用黑袍裹住,还戴着黑色的面罩,那声音阴森的可怕,让人听了是不寒而栗。”宇文天问边说脸上边显出惊恐之色,想必是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
“来时我在村子边的树林里也遇见一个黑袍人,和你刚才描述的一模一样,连声音也是一样,我想这里的火应该是他放的,因为在树林里我清楚地听见了他发动术的声音。”楚庄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宇文天问大骇,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发动术的人在林中,却又有一个黑袍人同时等在庙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好!”楚庄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双手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转身过来,把一张符塞到宇文天问手中,急急说道:“你先去救火,稍等我自会去找你。”说完一提气,跃上树枝匆忙去了。
宇文天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楚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低头一看手里正是那张龙水符,他一跺脚翘着胡子冲着楚庄消失的背影喊道:“楚居士,这龙水符我不会用啊!”
待到宇文天问赶到村中时,大火已经熄灭,村里的人也在逐渐散去,宇文天问缓缓走到柳三爷家的院中,这场大火把房屋烧的是干干净净,断瓦残垣坍塌下来,散落一地。宇文天问见没有新发现,又想起之前吴琼英说过的话,踌躇一阵就去找孟贤岳去了。
宇文天问踏进孟贤岳家中时,孟贤岳正坐在椅子上闷头沉思,吴琼英躺在榻上闭目休息。见有人进来两人都睁开眼睛,孟贤岳赶紧把宇文天问迎进屋中坐好,吴琼英也挣扎着要起身施礼。宇文天问赶紧摆摆手道:“他婶子,你身体有恙,就躺着休息不要下床了,我找贤岳还是想问问他下午所见之事。”
孟贤岳道:“宇文大叔,在去山神庙的路上我已经给您和盘托出,确实是三爷带着保山出谷而去,这事千真万确。”
宇文天问伸手打断道:“贤岳呐,你不要误会,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看清他们二人出谷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拿着什么东西?”孟贤岳思索着:“好像没有。”
“贤岳,你不是说保山当时背着一把刀吗?”躺在榻上休息的吴琼英听见丈夫说没有,开口提醒道。
“哦对了,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孟贤岳对妻子说道,转过身对宇文天问道:“大叔,琼英说的没错,保山确实是背着一把刀,您也知道咱们村子周围狐狼豺豹很多带着武器出谷也稀松平常,所以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刀?那把刀宇文天问是知道的,当时柳保山和宇文垒寻奇时就背着它,后来两个孩子走后,宇文天问私下也问过柳保山那把刀的来历,宇文天问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来那天的情景:
那天清晨,两个孩子刚刚腾空而去,宇文天问无意中发现柳保山背后的那把刀并非他平常所用的雁翅刀,于是随口问了一句柳三爷:“三哥,保山换刀了啊?”
柳三爷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啊,这刀是我偶然所得,保山这孩子趁手的兵刃是刀,所以就在他十三岁时,我当生日礼物送给了他,虽非名刀到也有几分灵气,平时他舍不得拿出来今天还是头一遭带出去。哈哈。”
宇文天问当时也是心系孙儿,并没有多想,两人随后就拱手别过。
也许是我想多了,三哥和保山只是出去办事,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再向他问个明白。想到这里宇文天问起身告辞,匆匆往家中赶去。
大街上空荡荡的,这时万籁俱寂,只听到草丛里虫儿的鸣叫声和风儿吹动树叶的声音,人们被大火折腾了一晚早已困乏,都各自闭紧门户休息去了。宇文天问走到家门口,突然发现屋里的油灯亮着,恰似影影绰绰,有个人影映在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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