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抓人
整整二十四小时过去。
手术室送了好几次血浆进去,医生千辛万苦,才将打进厉致寒身体里的那枚子弹取出来。
然后胸腔被射穿,体内多个器官受伤,厉致寒仍然没有脱离危险,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观察。
甚至连治疗枪伤最高明的医生都告诉他们:尽人事,听天命,厉致寒能不能挺过这一遭,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
沪上,银都香水郡外围。
郁闻歌的车刚开进小区,突然从四方蹿出来一伙黑衣保镖,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模样,二话没说,逼停了郁闻歌的车,把郁闻歌连同他手下一起拖进了另一辆劳斯莱斯里。
前后用时仅仅一分钟不到。
银座中心,一处高级茶室。
一位年迈老者坐着,尽管已经满头银发,但依然精神矍铄,纯手工定制薄款西装熨帖地穿在老者身上,气质优雅矜贵,那久居上位者的气场又散发着威压。
茶桌的另一头,坐着个身着唐装的老者,正是厉家掌权人,厉老爷子。
咣当——
茶室门从外面打开,保镖压着郁闻歌进来:“家主,人抓来了。”
“嗯。”银发老人淡淡应一声,抬眸看去,郁闻歌同样不满地扫视过来。
两人一对视,都在对方身上察觉到熟悉气场。
郁闻歌身上的优雅矜贵,跟银发老人几乎一样。
宫烈坐在另一旁:“爷爷,他就是明庭。”
原来那银发老人正是如今燕京八大氏族之首——宫家最高掌权人,宫老爷子,宫念华。
比起宫烈的暴戾,宫老爷子显得老谋深算得多,听他这么说,也没表露太多惊喜,而是起身道:“先去医院,验血,做检查。”
宫家的血脉,必须要纯正。
郁闻歌不容他们支配,凌厉视线射向保镖,呵斥住:“把你们的爪子从我身上拿开,你以为你在跟谁无礼!”
郁闻歌气场过足,仅仅一句话,就连常年跟在宫老爷子身边的保镖都有些被震慑住。
厉老爷子:“脾气不小,倒是像我们家的孩子。”但一想到厉致寒的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你大哥!”
宫家出手,郁闻歌尽管再不愿,还是被强压着去医院验了DNA,结果很快就出来。
宫烈拿到手一看,垂了垂眼,便递给了两位两爷子。
两人一看,互相对视一眼。
果然。
可郁闻歌还在嘴硬:“你们别以为这样能代表什么,我说了,我是郁闻歌,只是郁闻歌!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厉老爷子来的路上已经听人说过他和厉致寒结怨的来龙去脉了:“明庭,你走丢那件事你真的误会你大哥了。”
“你还记得吗,当时你才八岁,本来从燕京回津城的路上应该由你们爸妈一起陪着的,但他们临时有事去忙了,就把你们交给了当时地管家和保姆,是下人不小心。”
“致寒他绝对不会因为想和你争宫家继承人就把你丢掉的,这些年,你们外公一直催着他去宫家,他都没去,这次你外公还找到了当年弄丢你的下人,不信你问他。”
厉老爷子竭力解释着,可郁闻歌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够了。”
他冷冷看着他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那段时间他受过的苦,谁能补偿他?
“我说了,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郁闻歌始终冰冷,眼眸里没有半分动容,“厉致寒这次出事,是我害的。可那又怎样?”
“枪是他自己开的,是他自己不想活,跟我没有半分关系!你们要想追究责任,大可跟我沪上郁氏掰掰手腕试试看!”
郁闻歌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两位家族掌权人都沉默在原地。
厉致寒出事,他们的确非常生气。但小孙子欺负了大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虽然气得不行,但没有谁真的想怎么样。
郁闻歌这幅样子,太让人心寒了。
一旁的宫烈和温可沉默听着。
突然,温可起身走过去,走到郁闻歌身前冷冷看着他,毫不客气给了他一个耳光:
“畜生!”